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一边给柯如风拨电话，一边启动车子。
冬日的夜里，江边寒风萧瑟。
男人席地而坐，背靠着路灯柱子。
酒精把他的脸颊渲染的酡红，又被阵阵冷风吹得煞白。
嘴里絮絮叨叨“活着为了什么……嗝……等我……我让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跪下……”
手边的手机一遍遍的振动声传来……
凯蒂开着车，大脑里一遍遍筛选柯如风有可能去的地方。眼睛不断来回看道路两旁，搜寻着他的车或者他人。
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她已经急出了一身汗。
……
两个人晚上吃完饭，柯如风和叶知秋便开始收拾东西。
下周二他们就搬回白鹭湾小区了。
叶知秋和冉琦在楼下租的房子，下个月房租到期，也要退租了。
她想要自己下去收拾行李。柯如梁说等楼上一起收拾完，陪她一起下去收拾。
她发现他现在越来越粘人。
吃饭，睡觉，上班，两个人是24小时待在一起。
“你会不会有一天烦我？”
“……”柯如梁微微蹙眉，明显没听懂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只是她这句话，让他心脏像是被人轻攥了一把，很不舒服。
“我是说，咱俩现在算是24小时在一起，吃饭，睡觉，上班，都在一起，久了你会不会腻？”叶知秋仰着头看着男人。干净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
柯如梁停下手里的动作。两步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与坐在床边的她几乎齐平。
“你会有一天嫌我烦吗？”
叶知秋笑着摇头“不会，我怎么会嫌你烦？”
柯如梁微微仰头，大掌摁着她的后脑。
两个人分开时，气息都已不稳。叶知秋的小脸已经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