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祁淮神色顿了顿，缄默半晌。
檀清娆见人没说话，心头涌上的那一丝有趣瞬间消失殆尽，懒懒的放开他，不在意的说着：“啧，我开玩笑的。”
领口的束缚没了，祁淮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浮现出一抹刺痛。
两人靠的近，彼此间的呼吸交缠着，檀清娆偏头不看他，抬起素手轻推了下男人的肩。
“你还要这样多久？”
“……”
祁淮回神，嗓音淡淡：“抱歉。”
说完立即退出去，可太乱太快了，脚下的步伐都带着虚浮。
檀清娆眼睫半掩，看着男人那似逃的身影，没由来的低笑。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透着诡谲的安静。
那句话她只是开玩笑，他不会当真了吧。
路程过半，檀清娆有意缓解气氛，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去扯了扯祁淮的衣袖，试探性的问：“你……生气了吗？”
祁淮沉默了番，对于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窃喜，但脸上依旧风平浪静。
“你觉得呢？”祁淮把问题抛回给她。
檀清娆一愣，认真的点点头，“你就差把我很生气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为此，祁淮再也忍不住，把车子停在安全区域。
这突然停车，檀清娆疑惑的看他，“怎么停了？”
“檀清娆。”
这一声大名让她怔愣，有些别扭奇怪。
从认识到现在，祁淮喊她大名屈指可数，她这会儿连目光都呆滞了，颤音道：“怎么了？”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什……什么？”
檀清娆一脸懵，不懂他。
祁淮俯身过来，虎口扣住她的下巴，声音阴鸷，“不喜欢又要勾我，你这算什么？”
檀清娆呆笑，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不就问了一句。”她的手搭上男人的手，把手从下巴处丢开，“难不成，你真的还喜欢我？”
祁淮直视她的眼睛，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而后压下头，在她的颈肩说着。
“这么想知道吗？”男人的声线听着温柔，但骨子里全透着阴冷。
很快檀清娆身上泛起一阵颤栗，为了不被发现异样，掩饰情绪嗤笑。
“祁先生跟女人说话一直是这样的风格吗？”
祁淮不是听不出女人的讥讽，但那又如何，他乐意受着。
女人的话让他不怒反笑，大手牵起她的一缕发丝捧在鼻尖，倏尔一笑，“只对你。”
啧，莫名其妙。
檀清娆觉得好笑，拍开他的手。
“没意思。”檀清娆手从祁淮侧脸一路向下，最后挑起他的下巴，声音暧昧，“你是喜欢我还是想睡我？”
这句话简直打祁淮一个措手不及。
这女人想什么？
五年不见，这么大胆了。
祁淮气急，“檀清娆！！”
啧，檀清娆捂了捂耳朵，又是大名，真是不习惯呢。
男人的模样让檀清娆笑出声来，指尖从下巴一路下滑，一直到他的胸膛停下，纤细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着他的衬衫扣子。
檀清娆撇了下嘴，“大家都是成年人，还玩学生时期的偶遇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