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踢我，是不是你踢得我。”
桂菊华摸着脑袋上的包朝颜青云看过去，然后又看着赵玉如。
当她看见赵玉如幸灾乐祸的眼神时，一把扑了上去，“我打死你这个小蹄子，是不是你干的，说。”
桂菊华满脸戾气，然而她还没靠近赵玉如，就被站在旁边里的叶歆一把推开，“老太太，这才白天你就做梦，你可别冤枉别人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明明是你自己没有跪稳好不好。”
桂菊华被推到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冷嘲热讽的叶歆，“你个小贱蹄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来冤枉我。”
“嗤，我什么时候冤枉你了，这难道不是实话吗？”
叶歆稍微走近一点点，低下头面带嘲讽地看着她，“那天在院子里，不是你拿着两根藤条打在你儿媳妇身上吗？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你胡说。”
桂菊华猛地抓到叶歆话中的漏洞，大声反驳道：“我明明拿的是一根柳条，怎么可能是两根藤条。”
话刚说出口，桂菊华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面无血色。
外面围观的群众也听傻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我们没听错吧！这老妇人竟然真虐打儿媳。”
“是啊，她居然亲自承认了。”
“就是，打人就算了，还把人往死里打。看那颜氏头上的疤那么大，要不是人命大，估计早就没了。”
“嗨！我和你们说，我这才想起来这老妇人还给她那孙女相看过人家，你们猜猜这人家是谁？”
“谁啊！谁啊！你快说。”
“李二麻子，你话可别只说一半。”
“是城西的李跛子。”
“什么？李跛子，这老妇人好狠的心，居然会把自己孙女嫁给一个跛子。”
“先不说那李跛子已经三十，就说他打死好几个媳妇正经人家也没人会把自己女儿嫁啊！”
“看不出来这桂氏私底下还是这样的人，好歹也是自己孙女，竟能亲眼看着自己孙女去送死。”
“要不说人面兽心，我看这老妇人心比毒蛇都要黑。”
听见外面人的话语，大堂跪着的颜青云倏地双眼血红，抬头死死盯着桂菊华。
她怎么敢，怎么敢啊！
瑶瑶才十六岁，让她嫁给李跛子这不是诚心要她命啊！
叶歆倒还不知道这老太婆居然打了这个心思，让自己十六岁的孙女嫁给一个老男人，这和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她眼神微凝，一根细小的银丝线飞进桂菊华的脑袋。
老不死，连自己孙女都要祸害，看你也没活着的必要了。
“大人，他们胡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桂菊华摇头否认，像疯了一样爬到最前方，“大人，是那颜氏求我相看人家，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再说了，那李跛子有什么不好，无父无母，瑶瑶嫁过去就能享清福。”
赵玉如听不下去了，冒着冒犯知府的风险，跑上前用力扇了桂菊华一巴掌，“你个老不死的，我瑶瑶这么小你就要把人给卖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啪！”
桂菊华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反应过来后直接顶在赵玉如肚子上，“我打死你个小贱蹄子，我教训害死我儿子的凶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个下贱货。”
赵玉如闷哼一声，又踹了桂菊华一脚，“你打我试试看，我看你敢不敢。”
看见好友和桂菊华扭打在一起，颜青云急忙冲上去护住赵玉如。
顺带地，她还在暗里掐了桂菊华好几下。
“啊！小贱人你敢掐我。”
桂菊华大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拉着赵玉如的手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