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辰瑶看到德妃住处之后的第一评价。
“德妃娘娘安好。”日落朝着里面的人行了个礼。
姜辰瑶站在旁边，不知是该行李还是该站着。
“这位是皇上新娶进宫的大将军的妹妹，瑶妃娘娘。”‘
“娘娘？”德妃这才抬眼看了姜辰瑶一眼。
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头上也没有任何的饰品，就那么随意的挽了起来，衣服也是一身素色，但德妃整个人的气质就摆在那里。
果然是岁月从不败美人，受先帝的宠爱是有原因的。
姜辰瑶心里默默感叹，德妃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姜辰瑶的身边，在她身周围转了一圈，转头对日落说道：“这位姑娘，劳烦您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什么？”日落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德妃领着姜辰瑶往房间内部走去了。
“这不妥吧。”
日落话未说完，就看到姜辰瑶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要担心。
她这才同意，转身往门外走去，只希望里面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德妃一路领着姜辰瑶来到房间最内部，从首饰盒里面拿出一个手镯，没等姜辰瑶反应就戴到了姜辰瑶的手腕上。
“这？”姜辰瑶看着这红色的手镯，第一反应就是把她卸下来，但手镯却刚刚好卡在上面，怎么都拽不下来，最后只能带着疑惑看着德妃。
德妃看着眼前泄了气的姜辰瑶，温和的笑出了声：“这么久了，也就你一个当今皇上的妃子来看过我，这个手镯，就当是见面礼吧。”
“其实，我也是被打进冷宫的。”姜辰瑶讪讪的说出了实话。
但刚才那姑娘可没说是失宠的人啊。
即使年龄大了，德妃的心里也很清楚：“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第一个。”
姜辰瑶欲哭无泪，还是把手腕伸到了德妃的面前：“这个要怎么卸下来？”
开玩笑！被自己杀母仇人戴上她的东西，别说栾溪不能接受，就连她也不能接受。
但德妃却摇摇头：“我已经是苟延残喘了，这东西自然要找配得上她的人。”
听到苟延残喘四个字，姜辰瑶皱着眉头观察着德妃的情况，左看右看都觉得她的身体非常硬朗，不像是快不行的人。
‘确实是不行了。’锦悦的声音传过来：‘肉眼看不出来的，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有办法救吗？’
‘有。’锦悦点点头：‘但你没有办法。’
‘为什么？’姜辰瑶不理解，为什么可以救的不救。
‘因为栾溪不希望她活着。’
‘可我……’姜辰瑶叹了口气：‘可我是个医生啊。’
眼瞅着姜辰瑶发起了呆，德妃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将她的心神唤了回来：“既然我都要不行了，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吧，另外，里面有一些东西，还希望你保密。”
“啊？”姜辰瑶还没准备好，德妃就已经自顾自的开始讲起了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