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一个月吧。”
刚才在里面，因为有杨珂琪在，所以她才没有说出事实，而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一个月。
栾溪罕见的沉默了一下，姜辰瑶才来第三天，就给她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很虚弱，是什么意思？”
姜辰瑶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杨妃本身的营养，好像吸收不到孩子的身体里去。”
现在这个时间连发育的营养都不够，更别说能平安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了。
栾溪有些不明白：“你是说？现在她吃的东西不够补吗？”
“不是。”姜辰瑶还是摇头：“不是她的营养不够，相反，她的很足，但是进不到孩子的身体里去。换句话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一般。”
最后这句话栾溪听懂了。
但他却没有多大的反应：“正好，生不下来就生不下来吧。”
“你什么意思？”听到栾溪无所谓的话，姜辰瑶瞬间动怒，本来看栾溪这两天的表现，感觉这好像是个好一些的皇帝，没想到都一样啊：“这孩子不是你的？你说不要就不要，她怀孕要经受多大的磨难，你知不知道她一旦流产的话，那就是两条命？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因为一个孩子，可以在鬼门关走一遭？”
“我知道。”栾溪按住姜辰瑶因为生气而暴动的肩膀：“但孩子不会是我的。”
这人不行？
姜辰瑶气消了大半，一边是怀孕的母亲，一边是无端被绿了的皇帝，她偏袒哪边好像都有一些问题。
栾溪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动过她。”
‘这人少说进宫也两三年了吧。’
藏在姜辰瑶潜意识的锦悦嘴角抽了抽：‘这人可能真的不行。’
得到锦悦的肯定，姜辰瑶突然觉得他说出那话好像也有情可原，但还是很离谱。
“那她的孩子？怎么办？”姜辰瑶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他因为生气而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有办法救一救吗？”
诶？
这是姜辰瑶没想到的回答，这栾溪难免有些过于大度了。
哪个男人的女人孩子不是自己的，还能有这个反应？
但是自己可以救吗？
面对锦悦告诉自己的东西，没有各种检查的结论加持，自己实在是没办法下判断。
她犹豫了一下：“我要回去研究一下。”
“不急。”栾溪一点儿都不着急，反而还气定神闲的转过身，牵起了姜辰瑶的手：“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姜辰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任由着栾溪将她带到了鸾凤殿。
这里？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平常人来的地方。
屋内大部分东西都是明黄色的摆设，椅子旁边的扶手还是一条金色的龙。
栾溪走了过去，按下椅子扶手上金龙的一只眼睛，一旁的书柜就向两边挪动开启，有了一个漆黑的空间。
栾溪拿了盏灯，又将手伸到了姜辰瑶的面前：“里面黑，跟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