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自己。”杜深眼神突然变的坚定了起来，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人指使我。”
“是吗？”连渊冷笑一声：“我可不是将军那样的正人君子，也不是小姐那样的善良。”
说到这里，他突然放慢了语调：“你的家人，应该还是在家里面的吧？”
如果他不说实话，那他不介意把他的家人带过来威胁一下试试。
杜深脸色一下子变得惊恐了起来，但还是立马恢复正常：“您好歹是将军府的管家，不会那么做的。”
就算他自己说那样，肯定也是不会这么做的，这是他对连渊的所抱有的希望。
“巧了，还真不会。”连渊冷哼一声，朝着身边的人吩咐：“小令，阿阳，去一趟吧，让他们在这里团聚。”
“你！”杜深不相信的看着连渊：“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管家，怎么能滥用私刑？”
“我什么时候滥用了？”连渊笑着质疑：“杜大夫，这算私刑吗？”
这怎么不算了？杜深满腹委屈：“你就不怕事情传出去有影响吗？”
“影响？”连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这府里的大部分人都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我的大将军，在边疆拼命就为了家国平安，为了你们能安居乐业，可你呢？你在害他的人，甚至连累了大小姐，你有资格吗？”
杜深被这句话问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颤抖的身体告诉他，生气的连渊可能是真的会不顾一切的。
良久，杜深才开了口：“连管家……”
连渊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搬了张椅子给自己，大有一副和他在这里死磕的样子。
这里是将军府的门口，正好能随时把大门打开，让满城的人看看，这大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砸的是自己的招牌。
“连管家，是我做的。”杜深深深的低下了头：“是我鬼迷心窍了。”
“谁指使你做的？”连渊眯着眼睛，观察着面前这跪着的人的反应：“张大夫说过，这毒，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没有人指使我的。”杜深连连摇头：“都是我自己。”
“你看上了将军府的什么？”
没有什么目的，就敢对将军府的人下手，已经不是胆子大可以形容的了。
“没有。”杜深转过头去，被栾溪的人一把转了回来，让他强行看着连渊的眼睛。
就算年龄大了，连渊的气势也不会逊色分毫：“没有吗？”
“没有。”杜深咬紧了自己什么目的都没有，只要他没有证据，就不会对自己用什么奇怪的刑罚，甚至自己拖得时间足够久的话，还能拖到人来救自己。
“嘴还挺硬。”连渊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先带下去吧，剩下的，就要看他有没有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