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轻声笑着,缓缓撩起奥德莉亚唇边凌乱的黄色发丝。
他歪着头仔细端详,觉得此时的奥德莉亚格外美艳动人,就连难受的表情都平添几分诱惑。
他坐在一边,眸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柔和。
时间流逝许久,林凡听到轻吟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也随之从奥德莉亚身上扫向一旁的蛇雅九妃。
那一刹那的眸光,在光暗明灭的灯光下交汇,使得已经睁开眸的蛇雅九妃忽然愣住,久久不敢动弹。
林凡转过身蹲在她面前,呼出一口浊气后,便轻声问了句:
“你还会想死吗?”
蛇雅九妃苍白的红唇微微张开,继而点了点头:
“我会在你眼前消失,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再寻死。”
从她的言语中,林凡越来越感觉这女人的脑袋不正常。
这种女人林凡是不想过多招惹的,毕竟交流起来可能会很困难,出现意见分歧的时候,就更难商量了。
如果没有奥德莉亚的话,林凡会直接扭头就走,管蛇雅九妃是死是活。
可既然占了奥德莉亚的便宜,林凡也就相当于变相答应了她。
要不然以林凡的速度,想要躲开她那一吻,还是很简单的。
林凡冷然盯着蛇雅九妃那求死的眼眸稍许,继而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淡然:
“你会背叛自己的丈夫吗?对于丈夫的忠贞能有多深厚?”
蛇雅九妃面红耳赤,不知是因为治愈术的余韵还是觉得林凡在看不起她,随即冷冷一哼:
“你是在侮辱赤蛇一族的女人吗?我们对于丈夫绝对是忠贞不渝的!并且一生只忠于一人,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
林凡缓缓贴近她的脸庞,以非常近的距离,打量着她惊慌想要躲闪的眼眸。
蛇雅九妃媚脸烫得火辣辣,心脏急速跳动都不敢大口喘气,心中更是咒骂着:
“这狗男人,该不会是见色起意了吧!”
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刻,林凡忽然强势拥过她的脑袋,把她捂在怀里沉声说道:
“既然你说了会对丈夫忠贞不渝,那丈夫的话你也一定会百分百顺从吧?”
她被林凡紧紧捆住,动弹不得半分,只能勉强回了一声:
“嗯。”
听见这话,林凡倒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对于蛇雅九妃的隔阂也跟着消减些许。
他把蛇雅九妃低垂着的脸掰起,继而吻了下去。
唇分,林凡轻吁一口气,答应奥德莉亚的事算是完成了。
而是否真心,林凡不觉得他能做出虚情假意的事情。
也就是说,当他吻下去的那一刻,就压根不存在假装同意这件事。
他在心里已经把蛇雅九妃当成了自己的人,要改掉在蛇雅九妃内心根深蒂固的族规,也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一开始就是虚假的同意,还不如别浪费时间,到时伤害的不仅是蛇雅九妃的感情,还有可能遭到拼命的报复。
关于女人记仇这一点,他在各种渠道经常耳闻。
所以,他是不打算做什么假装同意,这种愚蠢且没有意义的事情。
林凡收回思绪,低下头看着俏脸通红,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口的蛇雅九妃,不由轻声笑了一下。
蛇雅九妃似乎感觉这一切都有些虚假,不确定这就是现实,也不确定林凡是否接纳了她。
她忸怩不安抬起了头,绯红不安的脸尽是茫然。
过了半晌,蛇雅九妃才缓缓举起手摸到林凡的脸颊,嗫嚅红唇道:
“所以,你是同意了吗?”
“没错。”
“可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同意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会变的。”
蛇雅九妃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怎么,要我再拒绝一次你才舒服是吧?”
“不……不要,你同意了就不能再拒绝了。”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林凡只是浅浅吻了一下蛇雅九妃,她就表现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性格。
说是换了一种人格,也可能有几分可靠性。
此时此刻,她极其温顺靠在林凡的怀里,表现得十分优雅端庄。
她的唇角虽然没有笑容,但起码不是那种悲戚溢出的感觉。
毕竟,她只是按照族规,成为了林凡的人。
蛇雅九妃也不清楚,林凡是否是对她真心的,亦或是见色起意的随意玩玩。
归根结底,这一切变得太快,以致于她许久没能反应过来。
也许,蛇雅九妃本质是大和抚子的那种类型,眼眸中带着深深的多愁善感。
到了这一刻,她才忽然对未来感到十分茫然。
更不知道,一直以来坚守的族规是否正确?
林凡察觉到蛇雅九妃的情绪,便轻轻把她搂住,柔声问道:
“想要反悔了吗?”
“不是,只是有些不适应。”
“从你答应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这一辈子也只会爱你一个人,反悔更是不可能。”
宽大的空间内,蛇雅九妃侧坐在林凡怀里,此时的她看上去有些紧张。
因为双方身体贴得太近的缘故,溢散的热度温暖着对方,纵然在这极冷的深渊之中,也能使身心感受到舒适。
蛇雅九妃纤细修长的手指紧攥着裤边,在林凡看来无疑是不安紧张的表现。
尽管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劲,而且也不是很融洽。
虽说如此,但林凡自抱蛇雅九妃怀的那刻起,自始至终保持着谦和的态度,以免蛇雅九妃太过紧张。
一个没有恋爱经历的女子,被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抱在怀里,会紧张很正常。
林凡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尽可能在照顾着她的情绪。
他知道情感不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唯有时间慢慢培养,当下便准备起身打探外面的情况。
他刚站起的一瞬,蛇雅九妃忽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角,抬眸含羞道:
“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还差一层刻入灵魂的羁绊关系。”
“这也是你的族规要求的?”
蛇雅九妃双指不断绕着发丝,支支吾吾回了一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