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一路连跑带喘到急诊室门口,参与到抢救工作中来。
手术整整持续了几个小时,人差点没抢救过来,求生意识很薄弱。
一场惊心动魄又考人心的手术做下来,大家都累得不行,主要是心累,顾烟和姚倩倩甚至没赶着去洗手换衣,就在洗手池边上一人靠一边墙沉默着。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这样了?”
小产,自杀。
这其中随便一个拿出来都不像是那个高龄产妇会做的事。毕竟她那么肯定的要留下那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听说家里凑不出钱,好不容易有点钱了,她老公......呸,也称不上老公!”姚倩倩继续说给她听:“据说这男人心疼钱又怕到最后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就提前让她把孩子做掉然后分手。
他们居然连证都没领,就是要等着这个孩子生下来才领证。”姚倩倩侧身靠着墙,看向顾烟方向,顾烟也偏头和她视线对上。
彼此眼里皆是生出一种对俗世的恶心和无奈来。
“她男的连夜从医院跑了,她连电话都联系不上。这就是摆明了不要她,医院的钱都没结完就走了。
我们做手术还是通知她娘家人来的。你都不知道,她娘家妈提到钱时都很难开口,甚至还觉得她哥哥拿了这个钱等同于散了自己的家。
后来要出人命了才终于肯签字。
所以,你说,这人生到底有何意思?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尤其是女人最没意思!”姚倩倩吐槽完,人又有些消极。
顾烟一时半会儿也有些缓不过来。
原来,这俗世中,大部分人都在痛苦,痛苦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