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上什么吗？放轻松，小朋友，我又不会吃了你们。”男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边喝一边打量两人。
主要是打量顾月横。
不同于甘棠可爱型的漂亮，顾月横的美貌是很有攻击性的，而她现在戴的又恰巧是一个半脸面具。
扭曲的蛇形呼应下半身的蛇尾，娇美的红唇则成了整个人的最亮眼的点睛之笔。
“你们这的定制是什么？”
男人眼中的兴致更浓了，他往桌子上一靠，笑着说:“你想要定制什么武器？热武器和冷兵器都可以。”
“我要一把尖型手斧。”顾月横将腰间的手斧卸下来放在男人面前，“重量跟这个差不多就行了。”
这把一百多的户外锤型手斧的质量只能说是一般。斧柄已经出现明显的磨损，虽然开了刃，但技术显然偷工减料了，不然斧刃也不会出现豁口。
“这种程度的定制，你们篮子里那点砝码可不够。”
“开个价。”
男人将斧子推向一边，认真地说:“我们老大想见你。你去了，斧子可以给你们打折。”
顾月横眉头皱起:“秃鹫？”
“聪明。”
“他为什么要见我？”
“不是你，是你们。由月影接回来并亲自送进研究所的人，让人感到好奇不是应该的吗？”
在顾月横跟男人语言拉扯之际，甘棠悄咪咪将一缕精神力链接至顾月横。顾月横感应到甘棠的状态，绷紧的心便放松了一点。
甘棠这是在告诉她，她有带她全身而退的机会。
“可以。带路。”
男人没想到顾月横这么快就松了口，一时还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他就爽朗地大笑起来。
“爽快。三木！过来守着。”
路过五楼时，杂乱又狂暴的信息素横冲直撞，把顾月横都撞得顿了一下。
原来那些危险的生命体在这里。
甘棠担忧的眼神望过来，顾月横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六楼由餐饮与一个大型ktv组成。男人将她们引进一个大包厢。
包厢也没开灯，只开了电视，放着没有声音的歌。沙发上有好几个或站或坐，看不清面目的人。
坐在门旁的一个男人解下面具冲甘棠打招呼:“月使大人，还认识我吗？”
甘棠感应到对方身上熟悉的精神力波动，这是刘蒙。
以为换张脸我就不认识你了？
她无语地撇撇嘴:“刘蒙？你不会就是秃鹫吧？”
刘蒙连连摆手，把面具扣上后指了指沙发另一头坐着的那个人。
包厢的光线不好，只能勉强看出这是个有头发的男人，怀里抱着只不明生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
顾月横的吐槽能力再次上线:“你这也不秃啊。”
秃鹫下意识摸了摸茂密的头发，欣慰地笑了:“确实，我不秃。”
昏暗中看不清表情，只听这语气似乎也没生气，于是甘棠问到:“所以你叫我们来是为什么？”
这就问到点子上，秃鹫将宠物放下，正儿八经地说:“我想知道世界的真相。”
啊？
搁这劈叉呢？聊天跨度这么大。
“嗯？”
秃鹫轻笑一声:“不用装了，你可是月使大人，时空进化者。如果连你都不知道世界的真相，那还有谁知道呢？”
“什么？”
甘棠正一脸懵逼，顾月横却因为发现这个房间里的男人浓度过高而渐渐开始烦躁:“就算你知道了这个真相，你又能干什么？把血月塞回去吗？”
“原来血月确实和你有关。”
“人家都叫月使了，不跟月亮有关那跟什么有关？”
甘棠拍拍顾月横的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顾月横扫视一周，眼睛一闭把自己缠在甘棠身上便不再说话了。
“你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知道我的存在了，还将我骗了过来，难道还不清楚其他的情况吗？”
秃鹫把宠物捞回来，再顺着沙发躺下:“我这是隔雾观花，知道个大概，却不知其细节。”
“月横也没说错，知道了所谓的真相，你也做不了什么。”甘棠将顾月横牢牢抱住，暗地里开始调动精神力随时为逃跑做准备。
“做个明白鬼也比稀里糊涂烂活一世来得痛快。”
见甘棠不为所动，他又想了想:“两位既然来到了我的地盘，不留点什么那就太遗憾了。就像你怀里的美人，在隔壁可以卖出个很好的价钱。”
这狗东西越说越过分，甘棠又担心顾月横的状态。她深呼吸一口气，无声地将空间切割并召唤出来，然后控制空间气流帮助自己将顾月横固定住。
“告诉你，可以。用月横的斧子来换。”
秃鹫还没看见这无形的空间，以为自己威胁成功，便笑着说:“那是自然，老二跟我说了，放心，打好了直接给你送上门。”
……
“老大，你觉得她说的话，能信吗？”
秃鹫却仿佛被音乐给吸引住，轻轻地摇头晃脑。
刘蒙识趣地退到一旁，也不再多言。
“你没感受到那股气息吗？”秃鹫打了个哈欠，“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神选之女。”
“可是，研究所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研究所……呵。他们想作死，你也想跟着去？”秃鹫斜睨他一眼，然后又偏回头来:“老二，让他们的速度快点，手里这点军火还不够吃饭的。”
“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等刘蒙走了，武器铺的老板还坐在包间里等老大的安排。
“老三，她说的那什么斧头，给她好好打，用最好的材料。既然研究所不想要这个人，我们就送个顺水人情，也能避免以后跟她交恶。”
“是。”
“等等。让楼下注意点，别玩脱了。”
“好。”
顾月横整个人都趴在了甘棠身上，空间里的月能充沛，多呼吸一会儿就觉得暖融融的晕乎:“棠棠，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