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铃偏过头假装听不懂,顾月横一个巴掌呼过去,然后拽着它的脖子扔回给顾萃。
“你也给它做做思想工作,还不如大青呢。”顾月横一通无理取闹让剩下两人都哭笑不得。
哑铃委屈得直掉眼泪,甘棠只能拿出月能团子去安慰它:“哑铃,你就从了她吧,我也奈何不了她的。”
“嘎嘎!嘎!”
哑铃听懂了甘棠这番人话说的什么意思,但还是决定借题发挥窝进顾萃怀里继续找安慰。
顾月横才不想惯它:“别给我作出这副样子!”
哑铃立马就精神了,飞到顾萃的肩头蔫哒哒地站着。
甘棠捏捏顾月横的手:“月横乖,不生气了昂。”
收到爱意的顾月横嘟了下嘴,把甘棠往背上一送,再招呼顾萃:“我们走吧。”
顾萃看了看顾月横背上的甘棠,又看看肩头的游隼,试探性的开口:“哑铃,你能变大吗?”
她见哑铃摇摇头,浅叹一口气,小跑跟上顾月横。
走路就走路吧,腿长出来不就是用来走路的吗?
她一点都不羡慕。
洗礼之战后,没了那些大片大片的挡路植物,连照下来都月光都明亮了些。
如果这月光不是红色的话。
“月横,你觉不觉得现在很像我们以前玩的那种恐怖解谜游戏?”
“如果你是指一个游戏下来看了无数个广告的那种的话,是挺像的。”顾月横无情吐槽,“诶呀,别扯头发呀!”
甘棠松开手,看着地上缓慢行动着的小生物。这些实力极弱的变异生物,只要苟得好,能活到天荒地老。
“顾萃,现在几点了?”
顾萃看看手表:“四点。”
“那我们走到六点,然后找地方休息。”
顾月横迟疑地打断甘棠的话:“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休息了。”
“什么?”
月光下,一只两人高的灰狼优雅地慢步而来。巨兽除了头部是正常的狼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长满了莹白如玉,晶莹剔透的山茶花,密密麻麻的花叶之下,是由经脉连动的白骨森森。
灰狼的眼睛被眼白占据,明明看着是一副无神的瞎子模样,跟它一对视,却仿佛被危险的目光禁锢在原地。
“月使大人。”它的喉咙里咕噜出来一句,声音奇奇怪怪,但能听懂。
顾月横将甘棠放下,拿过她手里的冲锋,然后利落地上膛。
“不要激动。”灰狼咧开嘴笑了一下,“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是来和你们谈合作的。”
甘棠感觉到灰狼身上的不怀好意,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合作?你想合作什么?”
“月使大人身上的绯月气息可真好闻啊。”灰狼侧走两步,下垂的尾巴摆了摆。“月使大人莫不是还不知道,女神已经离开地球了?”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哈。也是,月使大人聪明,我们这些低等生物是比不上的。”
顾月横觉得这傻狗特别装,于是伸手碰了下甘棠的脸。
甘棠抬头,看见顾月横脸上的不耐,捏捏她的手安慰她。
“直接说你的目的。”
“月使大人好没耐性。”灰狼摇摇头,“女神一走,月使大人就成草原上的羊,任人宰割。你们难道还没反应过来吗?”
“请你不要吃了几个人,学了一口人话,就在这里bbbb。”顾月横把冲锋挂回背上,又朝甘棠伸手拿自己的狙。“还有,如果月使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以为你们又凭什么知道?”
她轻呵一声:“再说了,你又怎么确定这个草原羊,是月使,还是你们呢?”
灰狼扭头咬下身上的一朵山茶花摆在地上,用鼻子将花朵推过来。
“所以我说我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我是来寻求合作的。”
顾月横没管那朵友谊之花,用枪将飘过来的头发拨开:“怎么合作?”
“让我加入你们。”
灰狼慢慢走近顾月横,还有一人距离时顾月横用指向它:“停。”
“没问题。”
顾月横翻个白眼:“我真的很讨厌你这装模装样的狗样子。我们队伍已经有一个傻不愣登的鸟了,再来个你我们还吃不吃饭了?”
“我可以自己捕食。”
“那你有饭吃为什么还想要加入我们?”
这一番对话听得顾萃的尴尬直冲天灵盖,她的虎牙咬住嘴唇,脚下已经扣出一座大别野。
灰狼当初吃的应该是个体面人物,人性与兽性混合,居然也能和顾月横聊个有来有回。
“女士,你为什么不让月使来说话呢?”
一旁开小差的甘棠被cue,微笑着回过神来:“我听她的。”
灰狼没想明白为什么月使不是头狼,它疑惑歪头,原本恐怖的样子突然变萌。
这个动作让顾月横眼睛一亮:“如果你能接受我摸你脑袋,你就加入。”
后方的顾萃深深地闭上了眼:她也喜欢狗,不喜欢鸟。
“可以,但不能一直摸。”
顾月横没想到它能答应,当即又为难起来,于是她转过头问甘棠:“那只鸟你还要吗?”
哑铃听了翅膀一缩,往顾萃身上躲了躲。
甘棠回头看向游隼,这游隼的生命强度不如灰狼,顾月横是想让她二选一。
灰狼乖巧地趴下,然后傲慢地说:“你们的这只小鸟可比不上我。”
确实比不上你,但比你忠心啊。
甘棠想了想,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量储备和恢复情况:“要不两个都养着,现在又不是养不起。”
“两个都养?我是怕它们没办法待在一起。”
顾月横倒是提醒了甘棠,现在还习惯结群的生物怕是不多了。
三人都将目光投向这个即使在地上趴着也比和她们差不多高的大狗:“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灰狼动动肉乎乎的耳朵,“只要它不主动来惹我的话,我可以不杀它。毕竟我来就只是为了变强而已。”
“变强?你不是才说了月使身边全是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