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安宁润近日心气异常不顺。
出门一趟，回来便阴着脸扎入清鸢院里。
“楚楚！”
人还没进门，声音先飘去，清鸢皱了皱眉，合上刚看了几页的书，默默行至桌前，待人进来之后，福了福身。
“二殿下。”
安宁润怒气冲冲，把折扇往她桌上一摔。
“他根本没受责罚！北镇抚司也依旧在他手中！罚俸？训斥？这些算什么！死了那么多锦衣卫，父皇不过只下旨申斥了他几句！我呢！父皇至今绝口不提封王之事！你还让我通知人联手举荐他？！如今北境功劳全归了他！我则赔进去了严江离！又接连折损数位大臣！简直雪上加霜！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给我备下的锦囊妙计？！”
他吼够了，清鸢才平静的给他斟了茶，推过去。
“殿下稍安勿躁。此番所得不在眼前，而在于为你争取到了日后的希望。”
安宁润立即没好气驳她。
“我有什么希望！我的人越来越少，他的功劳……”
“他的功劳没有多。”清鸢垂着眸子，异常从容，“令北境诸部归顺，堪称奇功，足以让襄王入主东宫。可殿下也知道，襄王并没成为太子，储位至今还空悬着，这便是我们的必要牺牲换来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皇上终究因诏狱之乱而动了真气，只因襄王刚立下的功劳，不好重责于他，但皇上也是委实恼怒，故而也并未改变他在朝中的地位。直白来讲，现在在皇上的眼里，襄王的北境之功，已然与他的失察之罪相抵，那么殿下也就还有机会。严江离等人办事不力，早晚要出事，索性借机将这些无能之辈祛除，还能刹一刹襄王的锐气，何乐而不为？”
算上玉虬关的折损，不下二十条人命，清鸢轻描淡写，似在闲话家常。
的确，此番安宁润一党并未伤到根本，能及时阻止储君的出现，死些小喽啰也是值得的。
安宁润在心里打完小算盘，怒火减了不少，走上前去挑起了清鸢的下巴，仔仔细细的贪婪看着她的模样。
“看来你跟了叶瑾十几年，还是学会了不少东西。说起这些事头头是道，倒比你该擅长的地方更出色。”
作为奴婢，所谓该擅长的，自然是伺候人。
而安宁润之意，准确来说该是伺候男人。
清鸢心里明白，偏头挣脱，往旁边撤了一步，不羞不恼，眸色漠然。
“殿下，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只是你的谋士，为你出谋划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关系，请你不要再羞辱我。”
安宁润这次却没退，还欺身逼近了，把她夹在了他与桌子之间。
“我若没记错的话，咱们的约定不是有个前提？”
清鸢强忍不适，眼神往左右找着摆脱他的机会。
“的确有个前提，但我并没有违背。”
“不，你有。”安宁润顶了上去，身子紧紧贴着她，两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桌上。
“人无完人，这次你料错了一点，安永清之所以没受重罚，是因皇长兄在旁为他求情。而且我一直很不明白，任谁看来你都已是我的女人，你又何苦次次都将我拒于千里之外呢？你从了我，依旧可以为我出谋划策，谋士与妾室，这两种身份并不冲突。若讨得我高兴，许你个侧妃之位，也未尝不可。”
他的脸越靠越近，清鸢再难掩厌恶之色，接连侧头闪躲。
“二殿下，请你放尊重些！你若是强迫我，今后休想再从我这得到任何东西！”
只能看不能碰的日子，安宁润忍耐已久，如今却是实在忍不住了。
他后院人虽越来越多，但戚姝炜因循守旧，没滋没味；叶韶华婀娜娇俏，然而也不再新鲜；庄茹婉一直大着肚子，没法与他亲近。
如此算来，便只剩下清鸢这个与他有名无实的妾室，且清丽可人、冷艳夺目，惹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
“别再自欺欺人了，楚楚，你我都清楚，若你跟了我，你除了更尽心的辅佐我之外，别无选择。于家是我外祖家的奴仆，你也是我的奴婢，如今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你没必要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继续吊着我的胃口。”
她身上的处子香钻入鼻腔，安宁润深深吸着，心旌神摇。
双臂紧紧把她箍在怀里，他迷乱的一吻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脖子上湿漉漉的感觉越发令人作呕，冬日的天里，她却急出了一身细汗。
院子里都是安宁润的人，呼救无用。
清鸢不会武，用尽力气挣扎也推不开他，叫天无应。
他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腰上，用力撕扯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