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走的时候，一片战乱，阴暗混乱，民不聊生。如今歌舞升平，繁华盛世，我为百姓感到高兴呐。”独孤信笑道。
“说起这燕地，我也有话说。”杨弘说道，“实不相瞒，我能够顿悟得出房产-借贷的模式，也是因为来了燕地。燕地应该是最早的使用土地规划来招商引资的，当时，我还带着许多同样对此感兴趣的同僚，一起来的燕地。可惜，刚来，北境战争就爆发了，我又只能先回来，后面才又去学习。”
“而且我发现，这燕地的发展离不开一个人。”
“哦？谁？罗迈？”独孤信问道。
“非也。”杨弘说道，“这个人叫刘杉民，现在任清泉县县令，同时也是燕地无限制格斗门派的第一高层。和罗迈关系极其亲密，江湖传言此人乃是罗迈亲信。”
“刘杉民……？没听说过。”独孤信搜索了一下记忆，摇了摇头。
“此人颇为神秘，江湖上有老人曾传言，当初陛下派兵在燕地扫灭黑恶势力，但唯独有一个势力不但没有被打击，反而逆势增长，迅速的接管了整个燕地的地盘。然后定下【黑律】。”
“后来，这个江湖势力摇身一变，成为了无限制格斗门派，与官府合作。成为燕地的经济支柱之一。”
“不仅如此，黑律被废，无限制格斗门派还了这燕地一个朗朗乾坤。”
“然而。这也不过是让燕地从混乱的局面到了有秩序，只是和其余地区站在了起跑线上。”
“却没想到，后来燕地出了土地规划吸引商人的新东西。我去的时候，也是这个刘杉民主要负责讲解。”
杨弘说完，把一些炒得酥脆喷香的花生扔到嘴里嚼着。
“你的意思是，这背后，就是这个无限制格斗门派的高层——刘杉民？清除混乱还一个秩序的人是他，带着燕地富裕起来的人也是他？罗迈只是一个幌子？或者说只是一个凝聚人心的靶子？”独孤信说道。
“私以为，很有可能。甚至我怀疑，此人就是陛下的人。”杨弘说道，“不然，如何解释，在派兵镇压的时候，唯独这个大势力能逆势增长？又为何之后能轻而易举的洗白白，变成和官府合作的无限制格斗门派？”
“原来如此……”独孤信一阵咋舌。
闲聊又持续了许久。
杨弘毕竟是久在朝堂的，自群相制实施以来，已经足足过去了11年。
而且杨弘还是如今朝堂上最出彩的宰相。
别的不说，各种朝堂见闻都绝非眼前的独孤信所能比。
等到酒足饭饱。
歌舞开始。
美人开始轻弄舞蹈。
有悠扬的音乐响起。
“独孤兄，你对我的那份文书怎么看？”杨弘问道。
独孤信也知道，正事来了，便说道：“我的评价是，有隐患。”
“隐患……”杨弘没有反驳，而是说道，“能说说吗？”
“你也大概知道我要说什么。”独孤信说道，“现在透支了民众几十年后的储蓄，那要是出了意外呢？民众要是还不上呢？真就收走房子，然后让他们活不下去啊？”
“嗯。”杨弘淡漠的点了点头，“就是要逼。平静而悠然自得的生活，实际上不利于生产。”
“啧啧啧，不愧是能想出分户法的家伙。”独孤信鼓掌，然后又问，“那你想过没有，如果向未来贷款了十年，那十年后呢？继续贷款未来吗？”
“那么，如果等不到十年，而是今年贷款后十年，明年贷款后二十年，十年后，贷款到了百年之后。”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钱，它就像是一个……像一个，嗯……”
独孤信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一个符合的词汇。
“就像一个巨大的泡沫！美好而梦幻，却，一不小心就会，破掉！”
“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