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打量了那个小崽子的细胳膊和小尾巴，佩服地说道：“你们鲛人这个脾气真是不一般，这细狗能杀了谁啊？”
星破月是正常的少女体态，这青少年，看着还没她结实。
“*（）……&&%（）*”星破月不知道朝他说了句什么，青少年突然从喉咙里发出几声难听的嘶叫，奋力挥动手上长矛。
这么努力，却被周围的魔鬼鱼咬的无法施展。
那些魔鬼鱼好像在玩玩具，从不真正咬合，就轻轻地创造一排流血的牙印，然后换个地方继续咬，主打一个折磨。
“你……算了，我不问了。”江迎想也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星破月看着对面人无能为力的样子，非常恶趣味地愉悦起来，盯着持矛少年对江迎说：“我问他，我杀的是他的祖父、父辈还是兄长？或者是全部？”
“你好像完全不想缓和关系……”
“那些打着保护鲛人族的旗号，心里期盼着我像姑母一样无休止地献身给他们的鲛人。和他们缓和关系？”
“不是要你服软任骂，想想你的双脚吧，你得利用他们！至少让他们觉得，与你之间有握手言和的必要。”
江迎一边说着一边摸上星破月掐人脖子的手，缓缓地使其松开。
“我们先问几个问题，然后在决定下一步，好吗？”
星破月别过头去，不想看青少年那愚蠢又怨毒地眼神：“你问。”
江迎把星破月挤到一边，在少年面前证明自己才是做主的那个——这样做有利于从这个满身戒备的小崽子嘴里撬到有价值的信息。
她细长眼睛里闪着柔善的微光，眼瞳黑的发紫，让人看过一眼就再难移开：“你这么年轻，怎么会出来做巡逻守卫？”语气关切，仿佛替少年感到委屈。
“&*）（）……&&%）”星破月不情愿地翻译，语调生硬。
果然，少年叽里呱啦回了一堆，星破月翻译：“不用你管，伪善的人族！现在来装好人？”
江迎与星破月对视——果然和人族有关！
安慰一笑，江迎又问到：“村子里大人不多，大人少了，食物就猎不够，否则你应该可以再强壮一些的！这都怪那些人族是不是？”
星破月看着江迎，嘴上替她翻译着。少年说了更多，嘴硬的很，只是时不时瞟在江迎怀里睡着的小老虎灼灼，对江迎不住地打量。
“既然你都知道，那还敢来！我会把你和……这个贱人撕碎！让那些冰冷的人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得了！猜的都对，还有意外收获。
“冰冷的人”江迎回头看着来时路，虽然从这里看不到冰洞，但是可以想象得到，这样巨大的术法低温体在东海会造成多大的生态改变。可是……
江迎满意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脾气不好就算了，用法力顶尖的女鲛人设阵自保、逼走最精锐的下一代、大搞仇恨教育，族群整体智商堪忧啊。
你们鲛人老爷有今天，不冤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