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
石严飞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什么。
”这是能量塔的升级图纸？”
图纸上生动刻画了能量塔在进行能量改造的脱落部分情况，在游戏中，这个能量塔的升级脱落画面，让石严飞太印象深刻了。
“确切的说，叫做31脱落。”
“什么？什么31脱落？”
“31号能量塔，是之前为了试验能量塔可以达到的最高温度，所建造的实验性能量塔。而在试实验成功的时候，为了节省拆除的成本，原来的装置都会被新的装置取代脱落，我们称为31脱落。”
“是不是这个31脱落仅仅是意味着成功。”
“是的，这是一种传承。与之相对应的还有32、33、37脱落。”
石严飞听不懂，也不太想听这些。
“完成能量塔的升级，需要多久？”
“按质按量完成，一天半。”
“再快呢？”
“赶工，一天。”
石严飞把图纸递给了工程师。
“去吧，按质按量把能量塔的升级完成。”
“可是石大...这会花费一些钢材和...木材...我们的木材，本身就...”
工程师支支吾吾地说出来了之前的难言之隐。
可等来的，却是石严飞如刀斩麻的回复。
“没事，我知道的，去做吧。”
“还有...就是我们的煤炭的使用量可能会翻...”
还没等工程师把后面的话说完，石严飞打断了他。
“没事，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去做吧。”
工程师收起了躲避的眼神，抬头看向了石严飞。
一个眼神中透露着疲惫的青年，头发在寒风中拍打着他的前额，他正看着冰冷的能量塔出神。
石严飞知道，煤炭翻三倍，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没事，我都知道，你们去做吧。”
...
冰墙钻机里，传来轻轻的摩擦声，石严飞走到了冰墙钻机的外沿上。
能量塔已经燃起来了，他看向了已经逐渐亮起灯火帐篷区，就这样冷冷的看着。
随后，他坐下将两条腿盘了起来，就这样安静地坐在能量塔城市的边缘，冰墙钻机的上面。
寒冷没有刺激他的神经，反而让他更加渴望睡眠。
远处的能量塔也只能给他带来视觉的改变，任何其他的感觉都是不存在的。
雪几乎吸收掉了所有的声音，漫天的雪花，也吸收掉了他所有的杂念。
这让石严飞想到了进入工人号前的那一刻，此刻的寂静，与那时候可以相提并论。
“爸...妈...”
眼前，中年的男人哭泣着，跪在地上。
那是一座墓碑，一座与不论是能量塔世界，还是石严飞所处的现实世界，都完全不一样的墓碑。
石严飞慢慢走近了看。
上面写着。
“石公老大人之墓。”
在墓碑的后面，还有几个字，这几个字明显是要比前面的刻得更新。
“与夫人合墓。”
男人还是穿着石严飞熟悉的白大褂，看来并不是特意前来看望的。
“小何走了，儿子没用，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石严飞凑近一看，男人已经哭成了泪人，久久不能起身。
他比在实验室的时候看起来要崩溃得多。
“实验结果还没有出来，数据还在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