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有产业，可大多数是国公爷父子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挣来的，老夫人不心疼，她们心疼。
“海棠。”
“老夫人。”海棠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就连地上的碎瓷片都不敢躲以前老夫人还会在乎脸面体统，现在是毫不在乎，刻薄的性子显露无疑，让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吃够了苦楚。
“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老夫人看着上头慈眉善目的佛祖问道。
“回老夫人，奴婢在您身边十年了。”她从十二岁就进了府，经过培训后才派到老夫人身边伺候，一起的还有腊梅等人，除了她跟腊梅，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换的特别勤。
而这也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只管伺候老夫人就是，不管府中是何派系，都与她们无关，明哲保身的最好办法就是从不去害人，甚至……甚至在老夫人想让她们去办事儿时，她们也会偷偷告知国公夫人，因为她们知道，有些事不能做。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是老身耽搁了你，在最好的年华却让你在我身边伺候。”
“老夫人，奴婢想一辈子伺候着您，能伺候您是奴婢的福分，在老夫人这里，再也不用为挨饿而难受，不再因为没有衣裳穿在冬日里冻的浑身是冻疮。”从进了国公府府，真是进了福窝窝。
“哪能伺候一辈子，趁着我还有口气，得为你们准备好以后，让你们有个依靠，女人一辈子，还是嫁人生子才是头等大事，你稳重，端庄，性格好，长的也标志，嫁给庄头小厮真是害了你，我想让你去伺候国公爷，你可答应？”老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目光炯炯盯着海棠。
海棠心下大惊，差点摔倒在地，跪的越发端正，她想摇头，可看着老夫人那沉沉而黝黑的目光，她浑身打颤，她能清晰听到上下牙齿的碰撞声。
国公夫人对她相当于有再造之恩，她如何能去让国公夫人难堪？
“老夫人……”
“答不答应？还是你看不上妾室之位？那可是国公爷的妾，生个一子半女，荣华富贵一辈子，说不定还可以去触碰一番那正妻之位。”老夫人循循善诱，诱惑着海棠。
海棠差点有一瞬间的渴望，一想起国公夫人，她那点心思立马打消了。
“答应我，在佛祖面前发誓。”老夫人咬牙切齿道。
“奴婢、奴婢……”
“看来，你不喜欢在国公府，既然如此，我会为你找个好去处，那烟花之地，想必会有你一席之地，毕竟，是国公府出去的丫鬟，又细皮嫩肉，可比一般之家的小姐们都要金贵些许呢。”
“我答应。”
而洛婧瑶还不知道老夫人的打算，而外面守着的两嬷嬷同样没有听清楚老夫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