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山崩地裂,下方数座,高山被夷为平地,藏匿其中捣乱的妖孽自然随着这些碎石一起上了天。
他立于高高云端看着这些死去的东西内心无波无澜,但同时又气的他咬碎银牙。
身边忽然出现一人。
“你们的情趣是不是有些过火,如果你是想和他玩欲擒故纵,那么大的魔芋不够你们折腾还非要来人间吗?他现在失忆了,这是你最满意的,还是说你就喜欢一次一次让他反反复复爱上你?”
初魔神情自若,听他这么激动,倒有些意外。
“你怎么会为他如此伤心,即便是我与他之间的游戏,他也同意了不是吗?反倒是你是不是太关心了。”
澹台烬冷笑:“我是你的延伸,也是你选定的骨血。
你怎么想我要一点都不知道,可对不起我背了这么多年魔胎的名声。
天下也好,万物也好,于我们都是一场经历,一份记忆,既然我们的记忆中穿起共同的点,他又如此鲜明,我对他感兴趣也是应该的。”
“不要太好奇,小心好奇过了头,把脑袋给掉了。”
“我告诉你,他是鲜活的,他是活生生的,你也许爱他万般姿态,但同时你心里永远都有一种他应该顺从你,他应该接受你所有决定的想法,可你不要忘了他到底是谁!”
澹台烬这眼神和言语可不是一回事儿,充满了肆意张扬,初魔与他对视片刻,莞尔一笑:“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要想着用你那点儿伎俩与吾做什么对抗,冥夜生生世世都是吾的。”
最好是这样。
澹台烬侧身望向下方。
如果没猜错,这是战神马上就要来的地方,这家伙抢先一步,是在无声无息哄老婆?
那又何必搞这么一场戏呢?
初魔语焉不详:“吾与他,嬉戏打闹,不需要这三界为背景。”
他说着转身,不知为何,此时看他的背影也不像原来那么不可一世,却反而透露出几丝无奈。
澹台烬绝不相信这一场变故,他一无所知,因为有太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他从不曾阻拦,也不知这一次他会不会后悔。
“我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他是好好的,你也是好好的,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最近没有人做背景,事情似乎总是面对面解决,这样有个爽快劲,但是感觉缺了太多由他人说由他人视角看到的。
所以初魔。没有打断他,略有一些伤感的话,而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我都是同类,有些话不用遮着,如果是苏苏于我,我也想过这样做,我甚至比你想的还要更无耻一些。
我也确实做了,我从小到大学过的,所有伪装都不是苏苏能看透的,所以我在她面前游刃有余。
可现在我不会再骗苏苏,因为我的心,我的感情和我这个人,都属于她。
甚至我到今天仍然不需要苏苏给我全部的爱,但是要给我全部这个人,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不允许,苏苏不在我身边。”
初魔抱着肩膀听他说。
心里却在想,这不就是妥妥的妻奴微弱尊严吗?
澹台烬眼神一转:“这一定就是你和旁人看起来我现在的样子吧?”
“差不多。”
“可实际上这一切我也曾心里有谱,有些事儿我也任由发生,反正我能挽回局面。”
初魔毫不客气的笑了:“无知且自大,这些事儿究竟有几件是你真的靠自己挽回的?”
“原来你还知道,原来你还晓得托大就会失败,那你觉得如今这件事你要如何挽回,永远在背后偷偷为他扫清障碍,永远靠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偷老婆?”
“你太放肆了。”
“这就是事实,你不让我放肆,他也是这样了,他现在属于天下人,属于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