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认知来看，你是星灵，但又不是星灵……这很奇怪，就好像是凡人的灵魂与一具用星灵做成的躯体绑定了一样。”
但这猜想就连全知自己都觉得荒谬至极。
“星……灵？不，我是…….人类。”
“你不是人类，小家伙。不死不灭，那可是星灵才具备的特质。但我从来不相信星灵真的就有着无穷的寿命。”
一边的作为观测者的安琪尔终于得知了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信息了。
「全知」这个弱鸡看来还是有点水平的，祂证明了自己的这份不死确实与星灵脱不开关系。
安琪尔比全知本人更加相信全知的直觉。
“为何「全知」在读取记忆后没有发现多元宇宙和系统？”
安琪尔猜测，是这个世界线的原因。
有关“安琪尔”的这一切，她已经摸清楚了是一个不知道哪种原因形成的模拟世界。
这条世界线的最大变动，就是没有系统的“自己”。
但是这又是不可能的，因为无论是自己穿越到这个宇宙中，还是这副死不掉的身体，都是因为系统的存在才会发生的东西。
但在这个宇宙，不存在系统，就连全知都没有在“安琪尔”的记忆中发现所谓的系统，自然也就不会知道那个地球居然是其他宇宙的地球了。
祂单纯的当做了“安琪尔”从曾经地球处于21世纪的那个节点因为不知名原因突然来到了未来，灵魂还与这副更加让全知无法理解的这具身体绑定。
所以全知问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创造一副让星灵能够融合的肉体并不难以理解，就全知所知，「不朽」那家伙的身体甚至是出自一群连母星都没有飞出去的土着文明手中。
但……你是如何顶替掉那个星灵的意识的？那个被你融进肉体里的那个星灵……你是如何取而代之的？
但这是系统的手笔，就算全知看了“安琪尔”的记忆都没得到答案，反而因为世界线的漏洞——系统不存在，而更加疑惑。
不存在系统，就不可能有「毁灭」。
这是一条根本不会存在的，只能在假想的模拟之中再现的世界，而非是自己观测到了某个平行的宇宙。
“收获满满的一天，至少我知道了系统用了啥东西捏了我这副身体。”
安琪尔有些满意，总算是有点收获了，她看了这么久“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机械的重复着毁灭文明的日子，都快无聊的精神衰竭了。
但就在安琪尔走神的同时，“安琪尔”因为这个聒噪的全知一直在向自己提那些根本听不懂的问题而气的跺脚。
“不知道……不要……再问了！”
她单纯的脑子里除了要把全宇宙的生命全都抹除然后赴死的想法外，已经不想去思考多余的东西了。
思考全知抛出的问题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那种一头雾水的感觉让“安琪尔”瞬间红温，总是黯淡的双眼终于是出现了情绪的起伏。
明明情感已经死掉了，但全知依旧做到了激怒她，尽管这次全知并没有这个想法。
“安琪尔”一头撞了过去，然后死掉了。
弱小的“安琪尔”，即使是碰触到「全知」的本体，就会烟消云散。
然后，全知的身体开始消散。
“……啊，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所遵循的规则吗，毁灭。”
感受着自己的存在正在消散，全知终于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祂在彻底消散前，显得心满意足。
星灵是会死的，当星灵所遵循的那个规则无法达成，就会死去。
祂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宇宙中最后的秘密，困扰自己许久的星灵的秘密，那即便是死了也不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