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董和南之鸿父子俩对坐，彼此沉默。
他们父子俩早年就不和，现如今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只是对周娅，他们俩都清楚内幕。
“爸，我觉得您和叔叔还是太过于心软了，留那个女人。她全身上下都是证据，现在又放虎归山。她若是想诋毁叔叔，叔叔的声誉全毁。”南之鸿道。
南董眉头再次拧起：“你说的什么话？她是一条人命。”
南之鸿觉得特别好笑。
“叔叔用她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时，也没把她当个人啊，现在怎么就成了人？既当又立，没有好结果的，爸爸。”南之鸿道。
曾经是掮客的南之鸿，奉行弱肉强食那一套。
对旁人心软，就会死人。
海德拉的死，也跟她最后那点妇人之仁有关系。
南董脸色特难看。
可能是上了年纪，而南之鸿又是他唯一的小孩，他居然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暴怒，想要跟南之鸿好好相处的决心很强烈。
“这件事，是你叔叔自己的事。”南董说，“再者，哪怕周娅嚷嚷出来，也不过是打一场舆论战。在舆论战中，可以指鹿为马。”
南之鸿：“那也是要花钱的。既然都要花钱，不如……”
南董当着他的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当年不该那么早送你出去留学。没有接受过国内法律常识的教育，你的这些想法，非常惊世骇俗。”
南之鸿听了，半晌才忍不住笑了下：“爸，你真的老了。你再年轻五岁，手边烟灰缸就砸我头上了。”
南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