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只犹豫了不到一分钟，在众目睽睽下，跟上了宋瓒，上了他的越野车。
现场负责人还走过来，有点担忧：“她干嘛去了？晚上还要拍的。”
晚上不仅仅需要拍，嘉宾们还抽签做菜，窦豆和程元抽到了一个名额，他们俩要给大家炒一个菜。
“她一会儿就回来，去说句话。”程元说，“我打包票，她不回来你撕了我。”
负责人：“……”
我敢撕了你，公司就要撕了我。你可是我们公司的摘牌。
有了程元背书，制片和总导演都没再说什么，继续拍摄第三组嘉宾的镜头。
宋瓒把车子开走了。
他在一处国道的边上，打开了车灯，靠边停了车子。
车门反锁。
他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每一根手指都像是嵌入其中，捏得关节都在发白。
“说话啊，你不是一直很能说吗？”他的声音，压抑着愤怒的颤抖。
窦豆反而更平静了。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落下了之后，窦豆比自己预想中要安静很多。
“手机还给我。”她说。
宋瓒几乎要气笑：“我让你说这个了？”
“那你想听什么？”她冷冷问。
宋瓒：“……”
他想听什么？
“想听我和威廉的故事，还是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的细节？”她问。
宋瓒一愣。
不是他和窦豆，是威廉和窦豆。
窦豆一直分得很清楚。
她和威廉会打闹、欢笑、接吻上床，拍一些很亲密的照片；可她很清楚区分，那不是宋瓒。
没有宋瓒那些恶劣的习惯，威廉是个很纯粹简单的人，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宋二少。
“你想听什么？”她问，“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除了让我恶心，你的存在除了让我压抑，没有任何用处。在柬埔寨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