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雪赞同地点点头，继续说道：“用我的话来说，便是从不抱有侥幸心理。专注让她拥有最大的赢面。迭代的思维，让她永远保持最高效率运筹帷幄，这就是姒憬的下棋风格。”
“分析很好。”
听完这番话，李观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
苏橙舔了舔冰棒，然后指着自己充满智慧的双眼，继续开口道：“还是和我详细解释一下吧，不然这样就显得我很呆。”
“你有围棋吗？”
顾若雪忽然问道。
“嗯，有。”
苏橙从空间掏出棋盘放在桌子上，这是班级同学生日送给他的礼物。
“你先去厨房忙吧，我和李学妹讨论下围棋。”
顾若雪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
苏橙乖乖点头，走进了厨房，开始洗菜，但还是一边偷偷摸摸观察客厅两女的对弈，一边竖起耳朵倾听。
“如果苏橙黑子，以五字棋的思维，第一手下在了天元。你是姒憬的话，会怎么想呢？”
顾若雪取出一颗黑子，将其放在棋盘最中央的位置。
“按照正常人常理推断，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根本不会下围棋的菜鸟，第二种则是想要走模仿棋，第三种则是认为苏橙棋力非常高，轻视自己，所以让了一手。”
李观棋落子后，抬起头，凝视着顾若雪说道：“但苏橙在此之前建立了非常多的巧合，也正是因为运气以及奇妙的命运安排才吸引到了姒憬。所以她会认为是第三种。”
忽然，她抿着唇瓣，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
几秒后，李观棋继续说道：“可是在这一手开局，的确可以制作紧张局面以及制造干扰。但问题，几手后，姒憬就会发现和苏橙玩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款游戏。”
“你落子。”
顾若雪指挥着李观棋落子，这一次，苏橙清晰地听到了“啪嗒”一声脆响。
李观棋落子了。
紧接着，又‘啪嗒’一声。
顾若雪再次落子。
“模仿棋？”
李观棋有些意外，因为顾若雪棋子赫然在模仿她刚刚下的棋。
“对，你要怎么做？”
顾若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李观棋沉吟片刻，忽然拿起棋子：“苏橙一窍不通的话，那么只会无脑模仿。只需设法形成对杀，以碰天元战法轻松制胜。”
“啪嗒～”
“啪嗒～”
…
两人连续对下数子，最终李观棋赢了。
“可是，我全程没有感觉压力，也没有尽兴。”
李观棋皱眉说道，虽然她赢了这局，相反非常不畅快。
“假设，苏橙在对弈之前提前将自己输了，就退出围棋界的事传出去。又会有什么不同的结局呢？”
顾若雪忽然问道。
李观棋微微一怔。
顾若雪趁热打铁：“假设，苏橙下棋前虚张声势、气势汹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以刚刚下五字棋的方法去对弈姒憬，又会怎么样呢？”
“这样的话…”李观棋眼神一凛。
“无法预测。”
李观棋沉声说道：“不过…按照她的性格以及下棋特点，遇到苏橙一心求输的话，那么极有可能会相反设法让苏橙赢。”
“对！”
顾若雪点点头。
“那要是她没让苏橙赢呢？”
“不，这种别开生面的棋局，能够让她体验到不同的刺激，姒憬肯定不介意尝试一番的。事后再让苏橙使用自己的‘传统艺能’就够了。”
“传统艺能？”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