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顾勉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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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起点应当再往前推,推到给顾勉相看小娘子。
相看小娘子?
安弘察皱起了眉,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完全没看出来。
也不对,确实是符合实际的。
所以至今未成婚,所以父皇才一定要把他从我身边调走,但又照样在朝堂上用他。
但这终究只是安弘察的一厢猜测,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呢?还是得有第三方的佐证才足以为信。
他放下笔,把纸撕掉,投入炭盆中:“麻瓜。”
碎纸张在火焰中跳跃,蜷缩,最后化为灰黑色的残料。
等烧干净了,安弘察才拍拍手准备走人:“去一趟太医院。”
太医院里,王太医一早上刚去过顾府,开了一剂方子,嘱咐人在家中休息几日,在阖府上下千恩万谢中乐呵呵地走了。
他正在院中翻晒着草药,今日难得艳阳高照,一双鞋子突然落在他面前。
“王太医可好?”
王太医一抬头,惊讶:“太子殿下!”
太医院可从来没见过这尊大佛。
一句话把屋内的人都引了出来,纷纷给太子殿下跪了一地。
“不必多礼。”安弘察示意众人起身,“本宫寻王太医有事。”
王太医引着安弘察在他屋内落座,太医院与皇宫其他院落都不太一样,满屋子的药材味,闻起来就叫安弘察舌头发苦。
王太医看他这副神情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殿下算是苦尽甘来,不需要再吃那么多药了。”
“借王太医吉言。”安弘察也笑了,没有兜弯子,开门见山,“王太医昨日去父皇那时,不知是个什么场景?”
安弘察更想知道的是父皇说了什么,不过他估计以王太医的操守,是不会告诉他的。
“殿下为何不直接问陛下?”果然。
“好吧。”安弘察颔首,“我换个问法,太医不必作答。”
“王太医到之前,顾勉头上的血,应当已经淌了不短时间。”
王太医没有说话,脸上依旧带着先前那番笑意。
安弘察心中有了答案,他起身告辞:“多谢太医。还得劳烦王太医给我寻上些补血的药材。”
“好说,好说。”话不能乱说,药材倒是无妨,“补血上品当属当归、熟地黄、白芍、阿胶、 何首乌一类,但也有虚不受补的。用着药许多都不能同吃,臣给殿下选上些温和的当归、阿胶也就够了。”
“有劳王太医。”
如果顾勉的伤发生在议事的后程,那也有可能是聊起别的事,起了争端。
可若是在前程便受了伤,答案显而易见。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事实。
安弘察并不赞同父皇在这事上的处理方法,隐瞒和强压,只会将矛盾延后,并不能将其化解。
堵不如疏。
解铃还须系铃人。
“走,去顾府。”
去验证他的心中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