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能再一次看见殿下小时候，说出去谁敢信啊。
小弘察喝了几口就已经半饱不愿意再喝，看见曹武德，就想伸手够他腰间的钥匙，被皇帝拦下：“那个不能摸，那个脏。”
小弘察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她就是想要。见伸手半天够不着，干脆一个使劲，攀着胳膊站在了她爹的腿上，终于够到了，心满意足。
完全不顾脚下被她踩掉半条命的亲爹。
“祖宗。”皇帝咬牙切齿，神色扭曲，“你才是我祖宗。”
即便是这样，也不舍得把他的崽抱开。
那能怎么办，这么小岁数的崽。
够到了钥匙，小弘察就立马失了兴致。她松开手，又顺着她爹的力道在她爹怀里转了半圈。
“小祖宗。”皇帝无奈，“又是要做什么？”
这么小的崽，怎么就这么精力充沛？
接着一只小胳膊抱住皇帝的脖子，又扑上来抱住。
皇帝顿时乐开了花，也不觉得疼了：“哎，爹爹在呢。”
真贴心啊，难怪陛下不愿意放手。曹武德在一旁看着都有些羡慕。
父女俩接下来的一天就是在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中度过。
待到午后，曹武德小声提醒着：“陛下，明日便是早朝，这……不知该如何安排？”
奏本迟上些日子无妨，早朝空久了，就不好说了。
皇帝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殿里到处乱窜的小弘察。只一个午睡的功夫，整个宣德殿已经被翠文移走了大部分装饰，留下来的，除了在高处，小弘察够不着，其他的都被裹上厚厚的软包，务必叫小殿下行动自如。
看起来不伦不类，皇帝却很满意：“朕的眼光一直不错。”
给弘察挑的人各个优秀。
“啊对了。”皇帝突然想起了，“你让人去知会顾勉一声，弘察今日被朕临时带去祭祖，就不与他出去了。”
曹武德应了声好，接着又提醒了一下：“那明日的早朝？若是问起来殿下。”
“朕去。弘察祭了一夜的祖，最近也操劳许多，休息几日。”
可殿下这样子，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曹武德纠结。
皇帝看出了他的疑惑，哼笑：“弘察一夜便成了幼儿，又怎知不会一夜变回去呢？今夜朕守着看看。”
“也对。”曹武德想想也是这么回事，“那奴才这几日和翠文姑娘轮着给陛下在门外守夜，也算有个照应。”
皇帝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而是笑着接住不知从哪摸出个兔子布偶，来找他寻宝的小弘察：“不愧是朕的弘察！”
幼儿总是比成人更渴睡的，白日又玩了一整日，小弘察晚间早早就睡着了。
皇帝一直守到夜半，亲眼看到小弘察逐渐长大，到了有三岁的模样。
一天便是一年吗？
“难怪朕的弘察那么聪明，又会替父皇治国，还能研制出那么多东西，又是消毒的、又是火药，居然还会种地。”皇帝捏了捏小弘察的脸，“朕就说安家哪来这么好的命，原来察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啊。”
他又伸手戳了戳，一戳便是一个洞：“是不是在天上和哪个法力无边的神仙吵架了？叫你突然变成孩童，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