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点头，他明白，大帝并未死去，只是这终极一战，已经消耗光了他布置了无数亿年来的一切，千千万万尊的分身，都在此刻，烟消云散，或许再过几十亿年之后，亘古大帝又会卷土重来。
这也是为什么，在很早之前亘古大帝能为独孤愁出手，却没有。
他其实只有一次的出手机会。
如果说王不死和天争，只差半招，那么亘古大帝则是略胜一筹。
“师尊……”
洛天看向独孤愁，他害怕师尊再次离去。
独孤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拂过他的脑袋，这一刻，天底下的时间，都在这一瞬息得以停顿，是洛天操控的，他真的很害怕。
独孤愁笑着摇了摇头，将时间重新拉回这片现实。
“天儿，还记得老夫之前说的话么？”
洛天一愣。
旋即，独孤愁一柄长剑，刺穿了半个宇宙，他踏剑而行，朝着洛天招手。
洛天笑了，师尊曾经说过，要带他纵横天下。
师徒二人，畅游大宇宙，所到之处，各方俯首跪拜，以最高的礼仪参见二人。
整个大宇宙走完，都很快，快到让洛天不敢相信。
“你都有亲女儿了。”
独孤愁看着不远处的念念，他的心微微一颤。
他对洛天真的如亲子一样。
“师公。”
洛念念喊了一声。
“真是沧海桑田。”
独孤愁带着笑，抬手一抓，从星空中捏来一柄长剑。
“也未带什么宝物，拿去吧。”
那是一柄漆黑的长剑，古朴，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洛念念愣了许久，最终在洛天的眼神之下，连忙接了回来。
在独孤愁面前，洛天一家都不需要客气。
这柄剑，是当初刘心秋的剑。
名为，下江南！
称它为万剑始祖，也不为过。
这些年发生的诸多事，洛天一五一十的像独孤愁讲述，师尊的眼底里始终是阴沉的，他杀机很浓。
“若是我在的话……”
他听不得弟子受的委屈，单手一抓，撕开了时空长河，最终沉吟了些许，又收敛了回去。
洛天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师尊要去时空长河里杀人，要去斩杀曾经让自己受过委屈的那些人。
“仙仙不在了。”
洛天念叨着这句话，独孤愁亦是不语。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洛天。
自从轮回道破灭之后，人死，已经不可能复生了，像是虚空大帝归来，那是因为他是绝世大帝，只要他的一丝气息，仍然存活于这片大世，就仍然可以找回。
可是其余的人不行。
两人端坐在宇宙的深处，现在人族在这片宇宙的两位最强者，默不作声的看着整个大宇宙的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