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戳穿的人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闷头扒饭。
顾轩怕他被饭噎死，一把抓住他握着筷子的手。
“我问你，你的家人真的出门旅游了？在你住院的时候，把你一个人扔到医院出去玩儿了？”
“真的真的！”
白陆舟盯着顾轩抓着自己的手，眼神坚定无比。
“我向上天发誓，她们真的出去玩了，如果我撒谎，就让我喜欢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我。”
顾轩打断他的毒誓：“那我换个问题。”
他拉着白陆舟的手腕，把他拽向自己的眼睛。
“你的家人，真的不是你刻意送出去旅游的？”
这一次白陆舟卡壳了。
妹妹是被自己打发走的，可父母，确是白陆飞自作主张带走的。
“哥我把你的阻力全清除了。”
走之前，白陆飞边帮他收拾东西边说：“你要是再不争气，趁这一个月拿下顾医生，可别怪当妹妹的不帮你。”
那时候的白陆舟信心满满，可现在，看着顾轩明显有些怒意的眼神，他有些慌张。
“没有，顾医生，我真的，真的是突然想给你做顿饭吃的。”
白陆舟看着顾轩，咬了咬下唇，“毕竟你对我那么好……”
“我并没有觉得对你好。”
顾轩冷冷的声音让白陆舟心里一沉，似乎又回到二人最后在顾朝的那段日子。
陌生、疏离。
想着那时的顾玄然，白陆舟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顾轩已经察觉到他的刻意接近，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果然，顾轩看着他，语气比平常冷了许多。
“虽然我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你。”
顾轩顿了顿，紧紧盯着白陆舟慌乱的眸子。
“白陆舟，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看着顾轩皱起的眉头，白陆舟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猛烈地踏了一脚，疼的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是我喜欢男人。”
好半天之后，缓过来的白陆舟才喘了口气，“只是我喜欢的那个人，碰巧是个男人。”
说完白陆舟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默默低下头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粒。
可顾轩应该一直盯着他，白陆舟感觉自己的脑门快要冒烟了。
终于，顾轩丢给他一句。
“可是我不喜欢男人。”
……
白陆舟躲在窗边看着顾轩发动汽车离开，却连露出头的勇气都没有。
即使再怎么小心翼翼，喜欢一个人的心意还是隐藏不住，总会从不在经意的地方冒出来。
可他没有表白。
或许有一线希望，白陆舟心想，顾轩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他，大概只把他当成一个追求者，一个有些厌烦的追求者。
又过了几日，白陆舟在妹妹夹杂着着海浪声的问候中，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倒不是因为顾轩那冷冰冰的拒绝，他只是可惜自己再也没有借口去跟顾轩见面了。
这几日顾轩没有联系过他，他也不敢去打扰。
况且他已经出院，已经没有理由去缠着顾医生了。
“哥，”知道白陆舟这边进展受阻，白陆飞利索地解除了手机里跟他的心跳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