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只是自谦，又不是真的这么想，尤其是当下这个时候，场面话而已。
但是话都说了，也没收回来的余地，所以只能咬着牙认了。
此刻他只能胆战心惊的等着牛大发提条件，还生怕这条件严苛的令人难以接受。
“我也不难为你们，”牛大发深思熟虑之后才开口，“要是让你们和远方的人一样，去电台帮我说话这也不现实，我想你们也不敢，所以这这一条路我不会让你们去走，咱们选个简单的，你们只要帮我一人写一份证明信就行，别的我也不过多要求！”
这话一出，山子愕然，“证明信？这信写了寄到哪里！”
“是我没说清楚，”牛大发见山子理解错误，“就是一份内容简单的证明，说我们阳光报社的新闻并没有添油加醋，都是按照你们实际说的，原汁原味搬上了新闻而已，嗯，满打满算一张纸就能搞定！”
“至于寄到哪里你就不用操心，我们阳光报社就是收件地址，等你们写好，我们直接放到报纸上，这样就能最大范围最有效的帮我们辩解，也算是你们帮到我们了。”
山子见牛大发的算盘打的都已经崩到他的脸上了，却不敢露出声色，只敢涎着脸，“大哥，还是你这办法好！我们这就写，只不过我们没有纸笔……”
牛大发大手一挥，就有人把纸笔送了过来。
山子三人接过纸笔就开始写，牛大方见到这个场景心中很是得意，然后扭头看向外面。
一人一份的证明信，他再用半幅新闻版面来刊印，怎么样也能捞回一些，让社会舆论不再对他那么严苛。
至于远方的打压，唔，见招拆招吧！
再说，他牛大发也不是那种遇事就逃的怂包。
到时候装孙子、跪地求饶他都可以，只要取得远方的原谅，保住他的报社，以后有的钱赚就行。
一时的低姿态和赚大钱相比算不了什么。
他牛大发可以干！
想好对策的牛大发心中刚有些底气，转头想看看上次他们写的进度怎么样，结果直接傻眼，“你们怎么不写了？”
山子挠挠头，支支吾吾，“那个……大哥……我们……”
“你嘴里是含了热水还是怎么的，为什么说个话都烫嘴一样的说不清楚！”牛大发见山子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十分嫌弃，说话嘲讽意味十足。
“大哥，”山子面色通红，“我们不是不写，是不会写。”
“怎么不会写呢？”牛大发不明白，“你们就把事情下经过写清楚一点，说是你们为了早点找到资助人，信息故意瞒报夸大，而我们阳光报社被蒙在鼓里，这样不就行了？”
山子见牛大发三言两语就把责任的归属划分清楚，心中暗恨不已，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低声下气，“大哥，不是我们故意推脱，是真的不会写。”
话一说完见牛大发眉毛倒竖，山子又连忙开口，“我们很多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牛大发听到是这个原因十分愕然，“你不是被资助上学了吗？为什么还不会写？”
然后牛大发看向柱子、桩子，“你们也是很多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我们……我们……”山子难以启齿，柱子、桩子的眼神也躲躲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