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澜一进怜月阁的院子，便听到柳嫣然大声的咒骂。
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周围的丫头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夫人，你先吃点东西，奴婢给您换个药。”
桂嬷嬷说完，端着盆子出来，却见顾倾澜立在门口。
桂嬷嬷吓了一跳，手里的盆子，直接砸在了地上。
“大……大小姐！”
“让开！”
顾倾澜的声音毋庸置疑。
桂嬷嬷却没有闪开：“大小姐，夫人已经伤成这样，你就……”
“伤？我看她骂人的力气还挺足，这点伤算什么？”
顾倾澜望了一眼旁边锦衣卫，后面跟着的两个，直接过去将桂嬷嬷压着离开了。
“顾倾澜，你不得好死，你……”
柳氏还在嚎着，忽然抬眸看着她憎恨不已的顾倾澜出现，竟吓得不敢说话。
顾倾澜冷笑：“柳嫣然，不用在我面前装，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把顾家的掌家印信交出来。”
柳嫣然微怔，用胳膊支撑着床，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就是死也不会交给你的！”
顾倾澜倒是笑了：“那你倒是死啊，你死了一了百了，顾家还是我掌家！”
柳嫣然被堵的说不出话，不曾想顾倾澜在没有人的时候竟是这样无赖的模样。
顾倾澜上前，一把抓起柳嫣然的头发。
“当初你和顾倾妤如何设计我，可还记得？”
“也是，你年纪大了，容易忘事，但是澜儿还年轻，可都记着呢。”
“我们一笔一笔的算，曾经给你从我母亲身上夺走的东西，我都会拿回来。”
“还有，你曾经对我母亲做过什么，不会就这么忘记了吧，是否需要我帮你想想？”
……
柳氏翛然睁大了双眼，余氏之死，她当然记得。
顾倾澜原本只是试探，她却真的露出了破绽。
“是你害死了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