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怒瞪着他的西楚皇，听他这么问，脸上的表情忽地一凝，似想起什么，愣怔住了。
楚弘昕似早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表情，站在床边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自顾自地开口。
“母亲长什么样儿，父皇还记得吗？”
西楚皇似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依旧愣怔着，没有回过神来。
楚弘昕摩挲着手腹，幽幽问道：“父皇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西楚皇蓦地瞪大眼睛！
楚弘昕抬起眼眸，平静地看过去。
“母亲本是江南一富家千金，那时父皇还只是一个皇子，下江南时邂逅母亲，后来皇祖父急召父皇回京，父皇承诺过母亲，会来接她，可母亲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连命都没了，也没等来父皇。”
他叙说着的，明明就是自己亲生母亲的过往，可他的眼中却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西楚皇愣怔地看着他，似没有想到他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父皇一定在想，母亲过世之时，儿臣尚在襁褓之中，又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楚弘昕洞悉人心的本事，实在太强了。
只是这么看着，就知道老皇帝心里在想什么。
俯身于屋顶上偷听的凤灵，听得惊诧不已。
原来，皇长子楚弘昕，并非夏德妃与皇帝所出，而是一江南女子所出。
听这意思，老皇帝后来是负了楚弘昕生母，害得人家未婚生子，郁郁寡欢而终。
“父皇可还记得当初，母亲带着儿臣找到父皇，父皇不顾母亲病弱的身体，冷漠地说，不认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