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一开始说话的男人摇摇头,“抓不抓得咱不清楚,不过我听我那同学的意思,上面领导有意取消农机站。”
“取消?”
几人纷纷大惊,“这可是国家单位,而且去了农机站,里面上班的人怎么办?”
“凉拌。”
对方耸耸肩,“以前老百姓们只有农机站一个渠道,可现在都改革开放好几年了,早有聪明有门路地从外面带回来农具私底下售卖,不过是数量少,才不那么显眼罢了。”
“现在农机站出了这样的事,在老百姓心里的公信力下降,就算留着只怕也没什么人敢来买东西了,总不能开着白养着他们吧?”
“而且咱们来凤县一共多少个乡呢,每个乡都放一个农机站,其实本来就有点多余。”
“不过现在也就是一个提议,你们出去别胡咧咧,成不成的还不知道呢。”
其他几人纷纷表示明白。
对面,在听到说要取消农机站的时候,薛梨花就察觉到揽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赵云风的呼吸声一重。
薛梨花也忍不住跟着揪心,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八十年代后期,到90年代初,有一大批国家单位和国营厂子倒闭,下岗工人多不胜数。
她前世不是农村人,可也知道后来是没有农机站这个单位的,被私人店铺取代,其职责则被统一收归到县城农机局等部门统一管理。
就算这次没有被取消,这个农机站存在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了呢?亏得自己听到那些说赵云风会成为农机站站长的时候还觉得得意。
就算赵云风到时候不会失业,而是调派到其他单位,但谁就能保证换一个工作就更好呢。
薛梨花动作不免大了一些,右脚不小心碰到背篓,对面的人立即不再说农机站的事。
“云风?”
察觉到赵云风的沉默,薛梨花反手抓住他的手,担忧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