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地里接我妈。”曹健才想起正事，冲着正屋里喊了一句，“曹芸，出来招待客人。”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从屋里出来，长得又瘦又小，身上的棉袄都被磨破了，但胜在干净整洁。
“哥哥姐姐，我给你倒水。”
曹芸跑到她身边的时候，赵小芳眼疾手快地把人搂在怀里，飞快道：“不用麻烦，我们不渴。”
直到将人搂在怀里，赵小芳才真正体会到曹芸有多瘦，她之前听曹磊提到过一次，他妹妹九岁了，可现在瘦得却和个七岁孩子差不多。
曹磊一个人撑着这个家，该有多累？
赵小芳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她轻轻咬着嘴唇，见其他三人和老曹说话，凑到曹芸耳边小声道：“你叫曹芸对不对，可以带我到处逛逛吗？”
她被曹芸拉着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然后就去了正屋，墙上贴着各种奖状，赵小芳犹豫了下，走近，待看清上面熟悉的名字，眼眶蓦地一热。
奖状上曹磊的名字最多，曹芸出现的次数最少，剩下的是一个叫曹健的人的名字。
赵小芳猜测这个应该就是曹磊的弟弟，看样子学习也不错。
走神的功夫，拉着曹芸的手忽然被晃了晃。
“姐姐。”
“嗯？”赵小芳眼中还含着泪，低头对上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
“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见过你。”
赵小芳瞬间被她给逗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极其配合道：“那你要记得好好保护这个秘密哦。”
其实心里压根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曹芸是去学校找曹磊的时候见过自己。
曹芸眨眨眼，在心里说道：我自然会帮大哥保守秘密的。
小姑娘的头发因为缺乏营养有些枯燥，正好墙上挂着一块小镜子，她扭头的功夫，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想起头顶的蝴蝶结。
取下发饰，在曹芸的不解中直接戴在她的头上。
“姐姐送你的礼物，以后让你大哥还我。”
虽然可能不太有机会。
赵小芳在心里加上最后一句，后半句话成功阻止了曹芸想要拒绝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