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做完手术，整条右臂酸胀无比，动弹不了。不过，他仍然强撑着坐了起来，抱着张橙亲了一口。
张橙红着脸，小声嘀咕：“越泽哥哥，你别乱动，我扶你躺下休息。”
“你跟我一块儿睡。”沈越泽说，“我今晚不会碰你。”
张橙愣了愣，反应过来沈越泽的话之后，她的脸颊更红了。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乖巧地爬上病床。
张橙把枕头垫高一些，扶着沈越泽躺下，然后脱掉鞋子，钻进被窝。
她蜷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靠近沈越泽怀里。
沈越泽伸手环住张橙。两人静静相拥。
沈越泽的心跳平缓有力，呼吸也十分平稳均匀，显然已经熟睡了。
张橙抬起手，指腹轻轻抚摸着沈越泽的脸庞，仿佛透过他的五官看着另一个男孩子。
那个叫陆薄言的男孩子，曾经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她。
现在，沈越泽也用类似的方法保护了她。
张橙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渐渐进入梦乡。
半夜的时候，沈越泽醒了过来，悄悄松开张橙，起身离开病房，找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有独立的卫浴间，他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又简单地收拾了一番。
这时，敲门声响起，沈越泽应了声：“请进。”
“越泽，你起来啦！”一位二十出头的女护士推门进来，端来一杯热牛奶，说，“医生交代，让你喝了牛奶好好睡一觉。”
沈越泽接过护士递来的热牛奶，道了谢。
他喝完牛奶，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睡太死，而是在黑暗中辗转反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张橙轻轻翻身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见张橙在翻书，借着昏黄暧昧的灯光，看见她专注而又认真的模样。
张橙察觉到异样，抬起头看向他，问：“越泽哥哥，你醒了？”
“嗯。”沈越泽说，“我睡不着。”
“那我们聊天？”
张橙的语气轻快活泼，丝毫没有受影响。
沈越泽失笑，说：“不聊了，继续睡觉。”
“唔。”张橙乖乖答应，继续低头看书。
不过，她根本没有心思读书，时不时会偷偷瞟沈越泽一眼，观察沈越泽的状态。
沈越泽安静地睡在她身边，她的心跳不由得快了许多，一颗心砰砰砰地撞击胸腔，几乎要跳出喉咙。
她的心情，就像坐云霄飞车一般，一路飘荡，难以控制。
终于熬到凌晨四点多，沈越泽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张橙的困意一扫而空，盯着沈越泽，一瞬不瞬，眼神变得格外专注。
这个时候，她特别庆幸，自己选择了来医院陪沈越泽。
如果她留宿街头，或许她根本没机会再看见沈越泽。
她的未来，也许将永远与爱情绝缘。
张橙盯着沈越泽看了许久，忽然想起他昨天晚餐吃得少，不由得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