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一旁的池慕寒心像是被人扎了一刀般，原本还在犀利的想着对策的眼神中，覆上了浓浓的愧疚。
程楚萧刚因为意外去世的时候，夜浅疯了一般的认定冯悠悠就是杀人凶手。
可那时候，自己报警查过之后，并没有发现他杀的痕迹，所以就一直在压制夜浅，告诉她，程楚萧的死，与冯悠悠无关，让她不要再做无谓的报复和抵抗。
那时候，他竟还一心认为，自己是在为了夜浅好。
可若……真相真的就像夜浅所怀疑的那样，程楚萧的死，就是冯悠悠一手造成的呢？
那他岂不就是应了夜浅的那句话，成了冯悠悠的帮凶？
席聿璟差点儿都忘了，还有程楚萧的事儿了，他只好安慰道：“你哥的死，目前我们依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与冯悠悠有关。”
池慕寒错过一次，已经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便道：“这件事我们再查一遍。”
“老池，不是我拖你后腿，当时目击证人很多，的确没法儿证明是冯悠悠做的，或许这事儿就真是意外呢。”
夜浅低垂下眼眸，她知道没有证据，很难给冯悠悠定罪。
可……
“我哥哥一定是冯悠悠杀的，不会错的。”
池慕寒侧眸看向夜浅的双眸，几乎没有犹豫，也坚定的道：“这一次，我选择相信夜浅的直觉。”
夜浅迎上了池慕寒的目光，虽然……这份儿信任来的太晚。
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希望哥哥不要枉死，真相能够大白于天下，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席聿璟抬手拍了拍额头，两人一起疯可还行？
不过……算了，严谨点儿，他就配合一下，再想办法查一查好了。
席聿璟讲完正事儿就先回去了，池慕寒送他出门，回来的时候站在院落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他站在被微风撩拨的烟雾中，仰头微眯着双眸，看着二楼卧室刚刚亮起的灯光。
他已经让夜浅受了太多的委屈，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程楚萧的死亡真相，一时半会儿、甚至可能是一辈子都很难找到真相，所以，他不能死板的坐等结果，更不能再由着冯悠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逍遥了。
他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