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华每天都要洗澡，一天不洗，身体和心里都难受得很。
她吃饱喝足后，给自己打了一壶热水过来，时不时看向顾方休，欲言又止。
顾方休见状，朝苏柳儿说道：“柳儿，我出去透透气。”
“好的。”
顾方休一走，方年华松了一口气。
她把热水壶的水倒进脸盆里面，让叶玲儿帮她拉着一张床单把周围拦住，她想要好好把身体擦洗一遍。
苏柳儿其实非常理解这种行为的，要是她没有空间，估计也要找个机会好好擦洗。
她起身，走到门口，堵在那里，挡住路人的视线。
顾方休就在外面的走廊抽烟。
他抽烟的那只手，一直伸向窗外，时不时探头出去，把烟雾吐出去。
苏柳儿记得顾方休是不抽烟的，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苏柳儿只觉得好笑，她居然今天才发现顾方休抽烟。
顾方休不经意侧过脸来，迎上苏柳儿的目光，身体一滞，下意识把烟头扔掉。
苏柳儿走过去，“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方休心虚，“不太记得。”
苏柳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再说话。
两人倚靠在窗台上，看向窗外大片大片的荒野，各怀心事。
苏柳儿站了一会，先回去。
方年华已经擦洗完，地上被弄湿了一块，叶玲儿正在帮忙擦地。
有那么一刻，苏柳儿倒是觉得叶玲儿像是方年华的丫鬟。
“柳儿同志，小心地滑。”叶玲儿提醒。
“好。”
苏柳儿翻身上去自己的床铺，发现东西好像被人动过了。
书本原本是打开到78页，现在居然被翻到85页。
当然这可能要排除是窗外的风吹翻的，但她在书本夹了一根小小的头发丝也不见了。
那根头发丝夹在缝隙里面，什么风都不可能把它吹走。
苏柳儿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东西，没少。
除了书本被翻了页，不见了一根头发，其他都没少。
她留意到叶玲儿时不时看向这边，心里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叶玲儿应该是好奇，动了她的书籍。
她幽幽开口，“叶同志，你平常爱看书吗？”
叶玲儿一个激灵，连忙应道：“很少看。”
“我还以为你喜欢看书呢！”苏柳儿笑了笑，把叶玲儿吓得一愣一愣的。
好在苏柳儿没再说什么，叶玲儿才松了一口气。
叶玲儿睡在下铺，她有心想要早点休息，但方年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霸占她的床铺。
方年华家里有钱，叶玲儿知道跟着她，至少能沾光，所以也不敢得罪她。
方年华不走，她也不赶，坐在旁边，困得直打哈欠。
方年华躺在床上，懒得上去。
“玲儿，要不今晚我们换床睡吧。”
叶玲儿虽然不愿意，但嘴里还是同意了。
她起身，爬了上去。
一上来她就后悔了，这哪里还有地方可睡？
方年华的东西很多，基本霸占里一大半床。
叶玲儿要侧睡，才勉强能够睡下。
苏柳儿只能默默感慨，这孩子是真的傻，任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