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开玩笑的，我帮你分析分析。”我揪了一片花瓣轻扫蛇身。
灵泽扭了扭，蛇头转向我，红眸犹如两颗宝石。
“我不知道怎么了，玄荼也没说什么，突然间我就怒了，为什么发脾气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一听这确实有点不寻常：“那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只记得我当时有个念头，就是……”灵泽停顿了下，声音低沉下去：“杀了他！杀了玄荼！”
“之前有这想法吗？”
“我跟他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有这念头。况且我修祝由，除非真的是罪无可赦之人不然不能动杀孽。”
这事可就蹊跷了，灵泽不是滥杀成性的恶妖，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来杀念的。是被什么给刺激了？
我正想着，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转头一看，是玄荼。
他朝我示意，我心领神会，指了指向日葵花盆。灵泽也感受到了，盘绕在花盘中央，他刻意缩小身形所以完全托得住。
玄荼走近前，很认真说道：“这事我越想越蹊跷，得好好捋捋。”
“你想怎么捋？”灵泽问道。
“唔，我就是没想好。”
我忽然灵光乍现，提议道：“你们把当时的场景还原一下怎么样？我虽然没你们那么多本事，不过我优点就是杂七杂八看得多，没准反而有思路。”
玄荼哦了一声：“你有什么想法？”
“刚才灵泽说的时候我就有点感觉，这事怎么有点像被催眠？”
我话刚说完，灵泽就一道白光落地，化出人形。他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我以前看过个电影，讲过一个杀手被组织派去执行任务，但是又怕他中途露馅，所以提前催眠抹掉碍事的记忆，为了方便唤醒，只保留了几个关键词。”
那电影名字早已经忘记，只记得这么一部分桥段。那杀手初次触发关键词时也像灵泽似的，忽然脾气改变与往常完全不同。
灵泽一手握拳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玄荼想了想点头：“是有这种可能，如果在魂魄当中动了手脚，是可能埋下什么触发点的。”
灵泽看向他，不容置疑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木樨的轮回有问题，可能被抹除掉过去。就算她曾经是个罪犯，在地府赎罪直至这一世才重新做人，也应该有在地府滞留的痕迹。可她什么都没有。”
玄荼边说边盯着灵泽，戒备着他。我也往后撤撤，万一这大蛇暴起，我也好第一时间溜出去。
结果灵泽站在那侧头凝思，没什么特别反应。
我看看玄荼：“你刚才说的是这些吗？错一两个字可能就不对了。”
“没错啊，我就记起来这些，应该就是这么说的。”玄荼也不明所以。
难道是我想多了？
我只好试探灵泽：“你有什么感觉？”
“刚刚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也没有要发怒的意思。”灵泽眉峰微蹙，脸色苍白：“但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我一惊：“是什么？”
灵泽眸光冷沉：“这是双重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