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小妖们清醒过来，吱哇乱叫着冲向外面，扑进杂乱的花草丛中。转眼间无数刚才没见过的蝴蝶蜻蜓振翅高飞。
积石从爆破的冲劲儿中缓过来，他肚腹间破了个大洞，细长的内脏往外流，被他一把抓住塞回去。
我很想说，刚才都沾地了，多脏啊。
“你你……嗯？你不是老太婆？你是那时候的臭丫头！”积石指着我恶狠狠喊道。
看来伪装符效果到头了，我召唤出火铳，准备跟他斗到底。
景莲闯进来，她应该是听见爆破的声响了。
积石一看，面露凶相：“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没胜算！别看我是人，能在鬼市混那不是吃素的！”
这点我信，一般人光是看见鬼市面目就吓死了，更别说做这缺德买卖，得是人渣中的人渣才干得出。
景莲沉着脸警告：“你别乱来，现在收手来得及，一意孤行天理难容！”
“哈哈哈，我在鬼市这么久什么时候有天道管我？天道是个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倒要看看天道在哪？”
“天道在这里。”
一声沉稳有力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令我心头一亮。
是灵泽！
一道白光从我眼前闪过，迅猛如雷电。随后就见积石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他面目扭曲，翻着白眼，因为硕大的白蛇将他死死缠住，就那碗口粗的蛇身一圈一圈收紧，积石噗一口血吐出来。
“灵泽你悠着点！”我在旁提醒。
直接杀了积石应该不可以，另外还有没有其他门道，得让积石交代交代再决定怎么处罚。可以肯定的是，他虽然还是人，但人世间的法律已经制裁不了他。
不过不要紧，人法不成，天网恢恢逃不掉。
白蛇慢慢松开了致命拥抱，积石仿佛浑身骨头全部粉碎般出溜在地，不停抽搐，嘴里不断吐着粉红泡沫。看来内脏受伤不轻。
白蛇光芒闪烁，恢复人形的灵泽什么都没说，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奔我而来。
“你跑哪里去了！”
他头一次发这么大火，我一时间愣住了。随后我就被紧紧搂在怀里，深深感受到灵泽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我连河里都找了一遍！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擅自行动？！”
“我……我以为你能察觉……”
“我没有监视你，所以除非我刻意感知，不然是不知道你动向的。你知道我刚才将魔虫收拾掉一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的心情吗？”
“对不起……”
听灵泽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自己之前太过草率。当时完全只想着不能让积石跑了，根本没考虑如此行动会有什么后果。现在想想，战斗结束发现自己心上人不见了了！这得多惊悚！
换我也会以为出了意外或者被掳走之类的，这么一想，我万分愧疚起来。尤其从灵泽越搂越紧的怀抱中，我深深感受到他方才的慌乱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