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荼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茶，悠然自得：“他这张嘴就该吃吃瘪。”
“所以你是骗他的？”我问。
玄荼看着我笑：“你希望是真还是假的？”
“真的，那我以后就跟他做姐妹呗，多个好姐们也成。假的，那灵泽吃瘪这戏我看得也挺乐呵。”
谁叫他之前在魇寨居然擅作主张，我当然非常理解他，理智上是完全认同的，但人除了理智还有感性。感情上嘛，看他吃瘪就当小小惩罚了。
玄荼笑而不语，慢悠悠喝茶。
我们这心里都有了数。
不过这情形没有持续太久，当天下午冬白来了，他来看灵泽，顺便戳穿了玄荼的骗局。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冬白毫无形象地大笑，捂着肚子躺倒在地上打滚。灵泽气得脸发红但又不好发脾气，咬牙切齿道：“我又没见过龙！”
“没见过你也不能一下就相信……哎呦喂我的天，你不是挺聪明吗？怎么这还听不出来？”冬白揉着肚子，低头嘀咕了一句什么。
我就在旁边隐约听见“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之类的话。他念叨得太快太含糊，其余的我也没听清，甚至就连这句也不是很确定。
冬白笑得差不多了，干脆盘腿坐在地板上，清了清了嗓子说：“那玄武胆没有啥雄雌之分，你这角也不是小母龙才有的，玄荼是骗你的。谁叫你说话气人，毒舌活该呀。”
灵泽撇开头不搭理。
玄荼眸光一瞥盯住冬白，笑呵呵问道：“我记得这玄武胆可是传奇般的存在。你能弄到手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冬白顿时塌下来脸来，唉声叹气：“可要了我老命了，当初差点魂飞魄散才弄到手。”
“这么金贵，你还真舍得给灵泽啊？”我意识到玄荼问话的意图，跟着进一步反问。
“那不是为了让他快点恢复然后好跟我决斗嘛！”
“你这杀手真与众不同，还得往外搭钱出力，能赚到钱吗？”
“所以才美食直播赚赚外快呀。”冬白始终面不改色。
看来套话是没什么可能了，不过玄荼问得好，这么金贵差点要了老命的东西，给自己要杀掉的目标使用？我琢磨这当中有缘故。
至于是什么，还不好说。
冬白看看左右，忽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土后大声宣告：“我看你这恢复了，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决斗！”
他话刚说完，花信风就抢先替灵泽回答：“他还没好，虚弱得很！别看角出来了，又不是真化龙，不顶事的！”
“对对对，灵泽现在就是弱不禁风，根本不能决斗！”我也赶紧补充。
灵泽愣住了，看看花信风又看看我，张嘴刚要反驳就被我跟花信风一左一右捂住嘴。然后还合力按着他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你看，他自己都点头了，就是这么回事。”
冬白揉着下巴挑眉：“我怎么看着他不情不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