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灵泽紧盯着假人的一举一动。
厉已经有点厌烦，跨过几个塑料模特走过来，似乎打算教训一下这“戏精上身”的假人。
但他忽然没有任何举动，明显是发现了什么。厉也不是悲悯成性的人，不会因为假人表现出来的这点生命力就心软。
“怎么了？”我扬声问道。
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蹲下身研究。
灵泽走了过去，我也紧随其后，看到趴在那的假人模特正哆嗦着手在地上划拉
我细一看，它伸着手指在写什么，只因为塑料人形肢体僵硬，手指勾画起来更缓慢。
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但脑补它比划出来的字迹，我心一沉。
这不是普通的字，也不是什么临死前遗言，而是一串咒语。
假人写得不完全，但从断续的部分已经得知这是有关召唤雷霆的咒法。
通常情况下，与雷霆相关的咒都有除妖驱邪，斩魔护卫的能力。
是有人试图召唤神雷解除危机？那么造成他们威胁的东西应该是邪祟崇魔之类的，或者说至少在101城人眼里，那就是需要驱除的恶鬼。
本来以为他们遭遇的是什么现实灾祸，现在看来恐怕没这么简单。
我又看了看还在写残缺咒法的假人，它身穿穿着深棕色衣袍，衣服边角上有四个菱形组在一起的图案。
这可能是某种标志。
灵泽也注意到了，他仔细查看一番后说道：“我去外面看看那些半活尸衣服是否有相同标志。”
厉抬手一拦：“你在这守着我主人，我出去看看。”
灵泽看他一眼，打趣道：“你这去大荒原一趟，回来变积极了。还知道分轻重缓急。”
“要是你不在，那就更好了。”厉照常讥讽一句，不过却没有进一步“攻击”，反而叮嘱了灵泽一句：“你可别随便妄动，让我主人伤心，我会杀了你的。”
“这不用你说。”灵泽微笑着打开房门，然后将厉一脚踹了出去。
我有点担心：“应该没事吧？”
“死不掉的。”灵泽很有信心：“要不是在这里不能冲动妄为，他就独自把这些东西清理掉，从大荒原回来之后他就更好战了。”
“是吗？我感觉还好啊，甚至觉得他对你的态度都有所改变。”
“改变是不假，以前困扰他的不安与焦躁多少有所缓解。不过厉就是厉，他真正脾气不可能消失，只是学会了隐藏。”
灵泽的说法令我感到惊奇，厉真的有这样吗？
难道大荒原的胜利让他觉得一切都可以战胜？
灵泽笑着又说道：“不过我现在倒是感觉出来，厉他真的与酆都建立了联系，无论他之后是好战也好，疯魔也好，都会全力维护酆都。”
这点我相信，因为酆都成了他的家，他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