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一冒出来，王志刚的表情就好像吃屎一样的难看。
无比后悔自己刚刚太过冲动，没调查明白就把自己名片给沈凌云了。
姜老跟沈凌云寒暄几句，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沈小友，小舒儿说你会以气御针，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沈凌云点头，“略懂一点皮毛。”
“你小子太谦虚了，要是用以气御针全身针灸都是皮毛，那我这老东西就是啥也不是了。”
嗯？
王志刚刚调整好表情，就听见这么一句。
这下他不只看不懂，而是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姜老是谁？
那是中医界有名的泰斗人物，怎么听他这意思，沈凌云比他更厉害？
不对不对，他肯定是听错了。
“姜老您说笑了。中医博大精深，不是一个针灸就能说明什么的，主要还是看对药物的理解和应用。小子才疏学浅，跟您这样的人是不能比的。”
他这态度让姜老心中更加满意，不骄不躁不傲，真是个好苗子啊。
“沈小友，老夫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你师承何处？”
他岁数大了，接触的多了，知道以气御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培养出这么年轻，就会以气御针的人。
就冲这一点，沈凌云将来就有无限成就。
“姜老，家师名叫流云，其他的，实在不方便透露。”
姜老思索了老半天，也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物，“那不知我是否有机会跟你师父见上一面？不瞒你说，我最近遇到了瓶颈，想找人探讨一下。”
沈凌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见师父，只能随便扯了个慌。
“咳咳。家师闲云野鹤惯了，平时都是他主动找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李梦舒从进来，就一直盯着沈凌云裤腰带看。
那目光赤裸的，仿佛要吃人一样。
沈凌云看似正常，实则心里直打鼓，就怕李梦舒脑瓜子一抽，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听见这话，李梦舒移开目光，说道：“师傅你可以跟沈大哥讨论啊，沈大哥很厉害，很多我不懂的问题他一说我就明白了，我觉得他懂得不比你少。”
李梦舒说的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可落到姜老耳朵里，就以为这是李梦舒想让自己借机指点一下沈凌云。
心中十分高兴自己这只会出直拳的徒弟，竟学会拐着弯说话了。
看来刚刚在车里跟她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也好。
小徒弟难得求他这个师父，那他就帮着指点一下沈凌云吧。
“沈小友，我不会以气御针，但我看你在药方一面十分有见解，要不咱们讨论一下？”
沈凌云怎么可能看不出姜老所想，但他没拒绝。
无论是医术还是其他知识，都不是闭门造车就能学会的。
要互相讨论、碰撞、分享，在每一个问题中进步。
沈凌云很开心能跟姜老这样的人物学习。
最开始，李梦舒还能参与到两人的讨论中。
可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听不懂了，只能做到一旁看着他们讨论。
当然。
她不是一个人，还有王志刚陪着她。
一旁的王志刚眼神越来越幽怨。
他算是看明白了，姜老帮沈凌云，不是因为他身份特殊，也不是因为他是李梦舒男朋友。
只是单纯的因为沈凌云医术好。
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医术，那名片给的不亏，反而是大赚！
只是……
你们这么旁若无人地在派出所讨论医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