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深夜,外婆一睡不起,第二天早上外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冷掉了。
小江悲痛欲绝,认为是自己害死外婆的,也从此不再理会父亲。因为外婆死之前的那晚上,父亲和她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
一定是和这个有关。
小江恨死自己,恨死父亲。
后来小江才知道,父亲的脾气之所以变得这么暴躁,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面临失业危机。
家里有女儿要读书,要学特长,还有房贷,尽管妻子有一笔存款,还有嫁妆,可那些钱又能抵多久呢?
没有流水,这个家很快就会垮掉。
当时小江也不清楚,这种事给父亲带来的压力有多大。
悲伤和怨恨,似乎让时间变快,但实际上,这距离小江见鬼,不过两三天的时间。
外婆葬礼之后的又一个早上,小江再一次从那栋空屋子醒过来,她快崩溃了。
她母亲也快崩溃了。
本身她失去母亲,很是悲伤,女儿再这样,她便承受不住,开始从一个温柔体贴的贤妻良母角色,转换成怨妇。
她责备女儿不懂事,责怪老公总是不回家,母女俩的矛盾越来越深,孩子便抑郁了,试图自杀,现在则是请假在家。
“就是这样了。”何莉莉耸耸肩,“哎,跟她比起来,我算是幸福的,我妈至少还通情达理。”
花椰菜拍拍她肩膀。
“没事,还有我呢,我也可以做你的依靠,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借个肩膀给你哭。”
我拍了一下刘超的脑袋:“你本来挺乖的小伙子,怎么变油了?”
刘超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油么?对了哥,到底有没有鬼啊?”
花椰菜也焦虑地看着我,现在她太担心好友冯静了。
我看了看刘文龙,彼此确认眼神。
这小区,绝对是有问题的,有鬼。
“我觉得先从那栋空屋子开始调查吧。”
我提议。
刘文龙点头,旋即苦闷地说:“屋主不在,咱们怎么调查?总不能像孩子一样潜入吧?”
“的确不能,万一给人抓到,咱们是黄泥掉到裤裆里,说都说不清。”
我啃着指甲盖,最后决定,走那个保安老哥的后门。
我来到保安亭,跟老哥套近乎。
这一回,给他带了一些零食,几瓶啤酒,还有两包烟。
老哥一看到这些东西,就眉开眼笑。
倒也不说他缺钱,可能单纯觉得自己受重视。
“兄弟,你到底有啥事,说吧。”
“老哥,我们想在这里租套房子,短租,你看这里有空屋吗?最好是清水房。”
保安老哥眼珠子一转,马上想到那套房子:“有啊,一楼带小院,空屋子,不过……”
“不过咋啦?!”
“你确定要租那套房子?”
“为啥这么说?”我一听有门道,赶紧追问。
这时一位业主开车进小区,保安赶紧站起身,跟业主打招呼,并抬杆,目送业主离开,又落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