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中,她们朝刘文龙扑过来。
这些女人的武器多半是镰刀,异常锋利。
刘文龙迫不得已,暂时放弃割绳索。
他索性把刀子留给我:“尧哥儿,你先自己割,我处理她们。”
刘文龙转身应付女人们,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我冷汗淋漓,身下是腐烂的尸体,还有一条恐怖虫子对我垂涎欲滴,真特奶奶的,啥命啊!
此刻我精神空前紧张,注意力也是高度集中,抓着匕首,艰难地割绳索。
还好,刘文龙已经割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便简单多了。
至少,我手的活动余地变大。
我手臂姿势别扭地握着刀子割着绳索,一不小心,咔嚓,刀子居然别断了,我太紧张,太用力了。
“卧槽!”
我忍不住骂了句,手在身旁摸索,刀子断了,刀刃还能继续用呢。
我注意到这个过程中,身体上爬动产生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那条阴蚓没爬,不,它是不见了。
我一边好奇,一边担忧,一边摸索刀子。
突然,我手摸到一个滑滑的、冷冷的、硬硬的东西,它一节一节,背壳坚硬,大概有我手指头那么粗。
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心头,大脑一片空白。
此刻刘文龙仍旧在苦战,女人们持续不断地涌入,即便他功夫高强,也难以对付这么多身高马大的娘们儿。
我只能自救!
可是手边这玩意儿是啥?
骨头吗?
骨头可不带一节一节,还有背壳的。
不是骨头,那能是什么?
我多么希望它是上一任饲料的私人物品,可惜,它的蠕动,打破了我那点可怜的幻想。
它一点点动起来,爬到我手指。
那一刻,好像有几根刺狠狠刺进我手指里,钻心地疼。
接着,那刺痛感不断往上延伸,感觉它是在攀爬,
我整条手臂都又酸又麻,巨痛无比。
“啊!”
尽管我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发出痛呼声。
“尧哥儿,没事吧?你加油,不要放弃!”
刘文龙在百忙之中还要鼓励我。
砰!
我听到拳肉交加的声音,然后刘文龙闷哼一声。
这是被揍了。
“别管我,我好的很!”我咬着牙忍着疼回应道。
他说:“好,咱俩一起来的,要一起走!”
“嗯,一言为定。”我说。
但我其实觉得,咱这都是在做白日梦。
我的左臂已经疼的快找不到北了,那东西一直在爬,每前进一分,就有几根小刺扎进我手臂。
直到这种感觉,蔓延到肩膀。
我终于看清楚它的真容。
一只尖尖的脑袋,脑袋上只有一张嘴,身体上有一圈圈的环形纹路。
我刚才摸到的那些节,就是这些纹路。
它昂着头,在黑暗中盯着我。
尽管这货没眼睛,我还是给它盯的浑身冰冷。
这阴蚓,比我见过的大,莫非就是所谓的母虫?
最可怕的是,它的嘴里,还有半条虫子在挣扎。
不过显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它很快就将那条虫子吞下去。
我总算知道,之前那条阴蚓是怎么消失的了——它被吃了。
阴蚓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也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它,该怎么办?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