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怎么……”
赵高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狄安，皱眉道：
“我怎么了？”
狄安继续看着赵高的面容道：
“先生，您的脸……”
赵高闻言，伸手一摸脸庞，再问道：
“我的脸怎么了？”
狄安没有明说，而是转身去找拿一块铜镜递给赵高。
赵高接过铜镜，看向淡黄的镜面。
铜镜中的他，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子，沧桑的面庞。
嗯，他不是太监，自然有胡子。
狄安这时说道：
“先生，您怎生如此憔悴？”
这并不能怪赵高。
之前就说了，赵高今日睡眠不足。
其实，这几日，赵高的睡眠都不怎么好。
还有，这几日秦始皇用膳，都会邀赵高同饮。
虽不曾劝酒，但秦始皇相邀，赵高又岂能推辞？
自然要陪着同饮。
虽然只是三五杯，却难免积少成多。
“唉！”
赵高叹了一口气，道：
“我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
“自今日起……戒赌。”
狄安听着赵高的前半句后，还没有什么反应。
可听到后面一句话时，他直接愣住，道：
“先生，您也不赌啊，戒什么？”
再者说，你是被酒色所伤，戒赌有个屁用啊。
赵高听后，点头道：
“哦，这么说来，我已经成功了。”
那明日起，继续酒色。
其实，赵高这也是无可奈何。
首先，酒是不可能戒的。
秦始皇邀你小酌几杯，你能不喝？
你好感度不要了？
至于色嘛！
戒倒是可以戒。
但这其中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戒某一样东西，是因为对那个东西上瘾了。
我都没上瘾，这怎么戒？
就好比，未曾拿起，何谈放下？
不经历红尘，如何超脱？
所以啊，等以后上瘾了，再说吧。
至于说，到什么程度才算是上瘾，赵高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不足为外人道也。
赵高又看向狄安，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看，我知道我是被酒色所伤，所以我就戒赌。”
“可见酒色确实伤人。”
“我不愿见你如我一般憔悴至此。”
“因此，你也要拒绝黄、拒绝赌、拒绝黄赌毒。”
狄安正要点头，却疑惑问道：
“‘黄’为何物？”
赵高闻言，刚想说：你特么装什么呢？
然后蓦然想到，这狄安说不定还真不知道“黄”是什么意思。
于是，改口道：
“你只要拒绝色赌毒就行。”
狄安认真回道：
“先生放心，我一定拒绝色赌毒。”
赵高点点头，忽然道：
“你发誓。”
狄安严肃道：
“先生尽可放心，我一定拒绝色，拒绝赌，拒绝色赌毒。”
赵高盯着狄安好一会儿，道：
“你发誓啊！”
狄安严肃加认真道：
“先生放心，我一定……”
赵高直接打断道：
“好了好了，我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