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生终究没能得到“道纹：善”，多少还是有些遗憾，但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摇着头，将金色卷轴抓在手中，还没来得及查看，就见法海发疯了。
他们已经回到三楼大厅，随着试炼结束，灰蒙蒙的雾气已经散开。
只见法海脚踏罗汉步后退，额头有无量佛光绽放，手中禅杖挥舞，砸向黑色光团。
见不起效果，扯下袈裟来，挡在黑色光团前，一个漂亮的转身，匍匐外地。
可是无用。
黑色光团还是钻入了法海的眉心之中。
方长生大惊失色：“完了，全完了，法海大师，你怎么，唉。”一甩衣袖，眼中满是遗憾。
法海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方长生也觉得不好看，这个法海太年轻了，还是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更和善一些。
“方道友可知那邪恶的光团是什么？”
方长生点头：“那是由天地间最大的恶凝聚而成的光团。”
法海神色大变。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坐在地上，身上佛光大盛，向着眉心聚集，口喝佛门雷音：“滚出去”，可惜失败了。
“不用挣扎了，既然他融入了你的眉心，此一生再难摆脱。”
“这可如何是好？方道长，你可知被这光团缠身，有何影响？”
法海说着，很自觉的拿出了五百灵石的欠条塞入方长生手里。
他已经掌握了方长生的使用方式。
“你说呢，天地间最大的恶融入眉心，你觉得还能善了？从此以后，你所看所闻皆是恶，以你佛心，难说会杀个血流成河。”
法海虽说年轻，此时还是挂上了慈悲相。
道一声：“阿弥陀佛”，挥动手掌，拍向了眉心，力道又大又猛。
死一人可矣。
方长生觉得几息前的自己真不是东西，但不是现在的自己哈，赶忙出手阻止法海。
“方道长，你这又是何必呢？”
“法海大师，你怎么不问一问我，有何办法挽回呢？”
“这是八千颗下品灵石的欠条。”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八千颗下品灵石，换贫僧一条命，值了。”
方长生再三推辞，最后收了五百灵石的欠条，让法海极为感动。
手指画出一面水镜，让法海看清眉心的符文。
法海不明所以。
方长生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一个同样的符文出现了。
“这是幻境考验的机缘，道纹：恶，可观生灵之恶。”
法海脸色一僵。
他反应过来了，方长生刚刚称呼他“法海大师”，而不是老秃驴。
大意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你先前的‘完了，全完了’是何意？”
“你跟我一样了，还不是要完了？”
“言之有理。”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你竟然当真了。你和我选择不同，本应该得到和‘恶’相反的道纹，只是不知最后为何是‘恶’。过刚易折，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方长生认真提醒了法海一句。
法海以“阿弥陀佛”回应。
“你这秃驴还不错。”
“阿弥陀佛，能遇到方道友也是一种缘分。”
法海眉心中的符文突然传来“恶，大恶”的反馈，赶忙拉开一段距离。
“方道友，你想做什么？”
“我说这玩意不准，你能信吗？”
方长生看到法海眉心符文闪烁，再看法海反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不就是想蹭个机缘，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