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来了月经，会把你的车座弄脏。】
她没指望封少霆能看懂，毕竟这是很复杂的手语了。
可她没想到男人沉默片刻，说：“既然你身体不适，我更不可能放你在外面走路。”
诶？
云汐略有些惊讶。
一是惊讶他居然看懂了——这必定是专门学过手语课了。
二是惊讶封少霆竟然良心发现了！
望着男人淡漠的侧脸，她心头久违地升起了感动。
她这回愿意说来买苹果的原因了。
“云柔？”封少霆微微蹙起眉，“人没火，脾气倒大，也不知道那星辰娱乐的老总脑子里是不是泡泡，签这种人除了砸自家招牌，还能有什么好处？”
云汐颇为赞同，反手给赵远征发过去消息：【你脑子里全是泡泡吗？】
赵远征：“？？？”
凌晨十二点，他从床上惊起，开始仔细揣摩自己哪里惹到这位大佬不高兴了。
车内，封少霆偏头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回去给她送苹果啊。】
“……你都这样了还回去送苹果？”
云汐摔进了一个泥坑，洁白的羽绒服满是泥巴，加上轻微失血，她脸色惨白，在乌黑长发的衬托之下更显柔弱。
云汐认真比划：【她拿不到苹果，那群人就得继续陪着她熬。】
封少霆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松口：“行，我送你回去。”
开车比走路快的多，三分钟后，车子停在影视城门口。
云汐没让封少霆跟进去，她把那一袋子苹果放到云柔眼前，【现在你可以好好拍戏了吗？】
云柔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心里止不住暗爽。
“谢谢你喔，汐汐，你快回去冲洗一下吧，瞧你这身脏的。”
云汐懒得和她虚与委蛇，转身就走。
却有一个人拦住她。
“小姑娘，外面那么冷，喝点热水吧，别感冒了。”一个群演老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把一个纸杯递给她。
紧接着有更多的群演过来关心她。
送毛巾的、送毯子的……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云汐看着这群在寒风里、熬红了眼睛的群演老人，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情，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愤怒。
因为云柔的任性，让这么多人在这里陪她熬大夜，不知她心里可曾有过一丝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把东西还给群演们，表示自己没关系。
忍着怒气，抬步往外走。
封少霆的车还停在门口。
她没立刻上车，而是找了一个角落，用手机的延时镜头对准自己，连拍了几张看不清脸的惨烈照片。
那照片，活脱脱如同被人惨虐了一顿似的。
她唇角微勾，在备忘录里编辑了一段文字，然后连同照片一起投稿给各大营销号……
这会是她送给云柔的第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