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吗？程坤看着柳清清整个眼里都放着光。
柳清清脑后微汗，她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这礼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柳清清表情带了些严肃，“我们毕竟只是商业联姻，事情结束之后，肯定会离婚的……”
呵，离婚这两个字，一下子就触到了程坤的底线。
他站起身走了过来，直接双手环住柳清清撑在沙发靠背上，“清清，你是不是没听懂我之前的话？”
柳清清被程坤突然爆发的气势，有点愣住了，她说错什么了吗？
又因为程坤整个人突然压了过来，原本坐直的身体，直接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程坤再一次靠近，近到都终于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不同于以往闻到的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淡淡的，像是总能引着他一点点的靠近，再靠近。
直到发现，眼前的女孩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像是有点委屈，又像是有些害怕。
两人此时的距离，已经非常的接近，近到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上。
就在柳清清以为程坤要再一次亲下来时。
程坤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深吸一口气。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松开双手往后退了退。
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处，拿起桌上的烟，背对着柳清清站到了窗边。
他得冷静一下，当时谈判结婚的时候，脑海中反复演练了无数次。又生怕自己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所以柳清清一点头，他就走了。
他究竟是哪句话没说对，让她觉得他只是商业联姻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柳清清是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不傻，今生种种程坤的反应。还有她前世梦中不同角度的程坤。她自然是看出了事情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她只是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
程坤转过身，瞳孔中翻涌着痛苦和悲楚，“清清，不是商业联姻……也没有离婚……”
“为什么？”柳清清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
前世今生，为什么要娶她？
为什么给了她这么多？
她总得弄清楚这不对劲究竟是什么。
程坤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柔情，她不懂，他就说给她听。
将手里捏碎了的烟，扔进垃圾桶。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程坤低沉的嗓音，一句句的念着，眼睛闪着光。
柳清清的脑子一时懵掉了，想不明白程坤怎么就突然还念起诗了呢。而且，这眼光像是要把她拆骨吞腹一般。
“程庭！你、你说人话！”一着急柳清清脱口叫出了他少年时的名字。
柳清清直觉有点想逃，大概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不太明白。
话起了头，程坤反倒是淡定了。
她不懂，那就说到她懂。
慢条斯理的又掏出了一根烟，拿在手里捏着。
“我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