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说他……”
“闭嘴！”年长调酒师冷冷的甩了一句，连头都没抬。
“可是……”调酒师有些不甘。
年长调酒师抬起头来，目光冰冷的望着他：“你是什么身份，陆先生是什么身份？别给自己找麻烦！
教你个乖，把嘴巴闭紧，活的年头会长一些！”
此时年轻调酒师才忽然间想起了陆辰的身份，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嘴巴紧紧闭起来。
立刻低下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调酒。
仿佛刚才说话的，压根儿就不是他。
……
青城大厦楼下，路边停着的一辆不起眼轿车内。
“醒醒，醒醒。你tmd是猪啊，睡了一晚上还不够，还要睡一个白天？”
副驾驶座位上，一个头发稀疏，看起来只有四十岁的便衣警察，这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有些不爽的晃悠着躺在驾驶位上呼呼大睡的男子。
男子被推了好几次，从睡梦中惊醒，一边伸懒腰，一边揉着眼睛调整好座椅。
“嗷呜！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只是确定目标位置而已，又不是盯着他反，神经别绷得那么紧！”
“说的轻松，到时候出了纰漏，苗sir骂的是我不是你呀，扑街！快醒醒快醒醒，差不多要到换班的时间了，一会儿万一来个警长，看你还在睡觉，舍不得要挨上一顿骂！”
驾驶座上的男子也不回嘴，就这样听着，揉搓着眼睛，抽空看了一眼清城大厦大门的方向。
“有什么动静？”
“没有！这家伙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出门，少在里面的伙计说，目标倒是从房间走出来两趟，但不是去餐厅，就是去酒吧，连购物都不必出门。tmd，真是该死的有钱人！”
“嗤！这跟有钱人有什么关系？这是综合性的公寓，下面商城，上面住人，各项生活设施齐全，除非上学上班进医院，否则要什么买不到？”
“咦？看来你很有心得呀？”
“废话，我租的公寓也是这样的，只是没有这个看起来高档而已！”
驾驶座上的男子随口回了一句，打着哈欠推门下车：“你先盯着，我去尿泡尿，一会儿回来换你！”
就在这时，两人几乎同时发现，路边一个推着垃圾车的老头，想着他们的方向径直走了过来。
从那老头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的目标就是这辆车，这两个人。
两个警察悄无声息的交流了一下眼神，各自请提前。
老头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看了看一站一坐，表情都有些僵硬的两人，从自己的小推车上，拿了一个牛皮纸袋，抬手递过去：“两位警官，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坐在车里的人没有说话，站在外边，刚刚睡醒的家伙却猛的一个机灵，还残余的困意顿时消散一空。
他看了一眼老头手上的牛皮纸袋，勉强笑了笑：“老伯，你认错人了吧？我们怎么会是警察呢？”
老头撇撇嘴：“少来，除了警察谁会在车里睡觉？还是把车子停在大马路上，这边不让停车的，你们车上一张罚单都没有，不是警察难道是鬼吗？当交通警都是瞎的？赶紧收着，我还要赶着去卖废纸，没工夫跟你瞎耽误工夫！”
“这……”
那人一听，顿时有些傻眼，他忍不住回过头来，求助般的看向同伴。
坐在副驾驶的同伴此时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但沉吟了几秒钟之后，还是缓缓点点头。
毕竟两人目前还在执行任务，虽然这次的目标很佛性，大概率不会突然出门，但是尽快解决麻烦，重新隐藏身份，显然是当务之急。
“好吧，算你好眼力！”
外面的警察一把将牛皮纸袋接了过来。“谁让你送来的？”
“一个西装革履的后生仔！别问我长什么样子，白内障看不清呀，”老头说完，便不再理会两人，推着小推车直接走了。
那警察被噎得够呛。
不过如此神神秘秘的，倒也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他不过膀胱憋得爆炸的感觉，重新做回驾驶座，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直接里面是一张白色纸卡，上面用打印题写着几行字。
“在珠光宝气，觥酬交错的日子。群众的座中敲响心的二的N次方的时候，我将降临在金色沙滩上，取走所有璀璨繁星。”
卡片右下角，是一个卡通小人的简笔画，戴着高檐帽，戴着单片眼镜，嘴角咧出一个三角形，甚至还在牙齿旁边画了一颗闪亮的星，带着得意且臭屁的样子，令人印象深刻。
两人反复看了半天，又掏了掏牛皮纸的，发现竟然真的只有这一张卡片。
可这上面都写的是什么呀？
两人面面相觑，相对迷糊。
“应该是谁的恶作剧吧！不行了不行了，得赶紧去尿尿，要炸了！”顾不上多说，警察再次推开车门，一溜烟跑进小巷子。
只留下副驾驶上的人，拿个小卡片一脸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