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了哪里？”
她说着就要查看他的情况。
慕北祁却紧紧将她护入怀中。
“我没事。”
他喉间涌上一阵血的味道。
慕北祁艰难咽下，脸颊的血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对不起，乔楚，我以为，我能保护你的。”
“没想到，我还是连累了你……”
“不，你别说话了。”乔楚眼泪汹涌冒出，想要挣脱男人，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慕北祁却依旧将她拥入怀中。
小小的她，被迫入了怀，成了保护她的一方天地。
就像他们第一次的那天晚上。
他也是这么拥着她。
乔楚那时候以为，这个男人能成为她的依靠。
“你让我看看，看看你哪里受伤了，好不好？”
乔楚哀求。
慕北祁摇了摇头，再也压不住那份腥甜。
一抹红色缓缓从嘴角溢出。
白怜看着慕北祁中枪以后，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两个窟窿子还在刷刷地往外冒血。
她暴怒地对着开枪的两个男人呵斥。
“你们是废物吗？”
“我让你射击这个女人，没让你们杀了这个男人！”
“他要是死了，我们的任务都得失败！”
她怒骂着，又看着慕北祁后背的两个窟窿。
学过射击的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些人是朝着乔楚的脑门开枪的。
乔楚的脑门，正对着慕北祁的胸膛。
那位置，好像是心脏的位置。
白怜看着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心里又痛又绝望。
乔楚听着白怜的呵斥，眼泪如瀑布，潸潸落下。
她再也控制不住。
“慕北祁……”
她的话音刚落下，紧紧箍着她的男人手上的动作松了松。
好像再也没有力气护着她了。
“慕北祁！”乔楚惊慌地抬起眼睛。
被泪水迷糊的双眼能看到他唇角无奈又自责的笑容。
直到这一刻，他还在责怪着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乔楚连忙抹了一把泪水。
终于能伸出手抱着他的腰。
“慕北祁，没事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乔楚的手往上了一点，瞬间摸到一片湿润。
她慌了。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慕北祁，没事的！”
“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你不能有事……”
乔楚一边喘气说着，一边就要将他往外带。
慕北祁扯了扯唇角，他听见了。
真好，在没有失去意识前，他听见了乔楚答应给他一次机会。
慕北祁微微启唇，想要说话。
可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一样。
答应她的话，怎么都没法说出口。
慕北祁的双手缓缓落下，身体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地上倒下。
乔楚一个踉跄，想要抱住他。
却依旧是无能为力，只能跟随着他的动作跌坐在地上。
他很重。
乔楚就算用尽全身的力气，他依旧不动。
看着他眼中的神采越发的黯淡，她心中慌张。
“慕北祁，不能睡，千万别睡。”
白怜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她怨恨地看着乔楚。
“慕北祁因为你而死的。”
“既然这样，你也死好了。”
她说着，抬起手。
两个男人又一次举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