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痒痒！”
旧神的理智在经过漫长的骚扰后终于被消耗殆尽，它的身体进一步胀大，那些触手上浮现出一道道黑色的魔法阵，一个巨大的黑色法球在它的头顶凝聚。
灭世的力量。
“哼”
佩尔停止了无休止的挠痒痒攻击，但她没有远离旧神，而是在它的身侧积蓄魔力，眼内的白光闪耀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叮叮叮”
犹如风铃般的清脆声音回荡在这片海域，接着，一道比旧神那几公里大的身躯更加辽阔的彩色魔法阵出现在它的头顶。
那彩色魔法阵缓缓向下降落，穿过旧神制造出来的黑球，那黑球顿时失去了所有的魔力供应，消失不见。
“叮叮叮”
但她还是没有停下，直到将旧神的整个身体包裹在魔法阵中央，才停止下落。
“这是，什么？”
“你们这些老古董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式魔法”
佩尔晃晃手指，又是一道巨大彩色魔法阵出现，这次是直接出现在原有的魔法阵之上，以30度角倾斜着，和原先的魔法阵之间有一个角度差。
接着，越来越多的魔法阵出现，直到12个魔法阵全部出现，将整片空间全部铺满。
这些魔法阵的交点就是旧神的身体正中央，后者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它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法，却也明白有点不对劲。
“无法，移动？”
但当它想要移动远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魔力链路就像被封锁了一般，身体也完全失去了控制权。
——新式的魔法。
不，这真的是魔法？这已经超出了它对魔法的认知。
“带你免费看烟花，前提是你要能看得到”
一边的佩尔露出迷人的微笑，接着轻轻打了个一个响指。
“轰轰轰轰——”
12道魔法阵上的彩色光芒愈加刺眼，与此同时，旧神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一样，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痛楚。
而那些魔法阵的光芒越耀眼，它所感受到的痛楚就越强烈。
这一瞬间，它清晰地预见了自己的死期。
“嗡”
五秒过后，魔法阵发出足以震碎耳膜的震动声，接着，一道冲天的光芒将旧神完全包围在其中。
“真漂亮啊”
佩尔看着五彩的爆炸云，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与一般的爆炸不同，佩尔制造出来的这次爆炸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股让耳朵有些发痒的低音一直弥漫在空气中。
又过了一会，光芒消失，旧神已经不在原地。
再仔细看，发现连一望无际的大海也消失不见了。
那一瞬间，所有的海水都被蒸发了。
“模拟结束。”
看到被自己蒸发了的大海，佩尔甩甩脑袋，决定再做一些收尾的工作。
“创造物种，生物，种类，自适应”
“气候，宜居”
“参考星球，地球”
说完这些，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大门，佩尔头也不回地进入其中，离开了自己的模拟世界。
当她回到克洛可的修仙世界中时，这里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闭上眼，佩尔又发现了一些旧神的气息。
虽说实力可能不如这只，但也总得去处理一下。
------
“你想知道旧神是什么？”
弗莱娅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看着x，显然不明白对方问出这个问题的意思。
“简单来讲，旧神就是世界的意志”
“世界的意志？”
x将点好菜的菜单递给服务员，顺手给弗莱娅倒上了一杯茶。
如你所见，两人现在是在约会。
但这可能只是路人视角所看到的，实际上弗莱娅正在考察x。
关于x与佩尔的关系她现在已经门清，所以心里对于两人的关系倒是没那么多激情。
反倒是弗莱娅本人很奇怪为什么x会让自己有那种奇妙的熟悉感和心悸感，于是特意拜托西芙，帮自己约出了对方。
两人就在附近的一个餐馆内，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再顺带一提，西芙现在就伪装成弗莱娅的帽子，藏在一边听两人的对话。
她已经从弗莱娅的口中得知x其实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存在了，所以这几天一直在为自己当时莫名的脑补感到害羞，一见到x，就觉得害臊。
即便如此，她今天还是伪装后出现在了这里。
别问，问就是八卦之魂在燃烧。
“神族为了信仰创造了世界，而世界的衍生需要漫长的时间。在那漫长的时间里，孕育出的奇特生物，就是我们所说的旧神”
弗莱娅抿了一口茶，露出迷人的微笑。
“所以旧神其实是世界的本土生物？”
“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是不是一个世界存在的时间越长，等级越高，孕育出旧神的几率就越高？”
“确实是这样呢”
难怪。
x有些理解了。
为什么在艾拉那个世界没有遇到过旧神，那是因为拉普拉斯的等级并不高，并且世界等级也是低级，孕育的条件不够充分。
“那么，旧神就一定是恶吗？”
“……”
弗莱娅沉默了，她紫色的美丽瞳孔直直盯着x的脸看着，脸上始终挂着的微笑也消失不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最终她还是缓缓开口了，
“对于我们神族来说，它们是恶。”
“知道了”
弗莱娅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虽说x不知道原因，但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些其他因素。
他决定以后再去问问佩尔，看能不能得到详细的设定。
没有了话题，接下来的饭局显得很是沉默。
x因为受不了周围人的扎眼视线，从始至终都在假装玩手机，弗莱娅则是一直挂着浅笑盯着前者。
“你听说过利维坦吗？”
在两人差不多吃完饭的时候，弗莱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利维……什么？”
“利维坦，地球上应该有不少关于它的传说”
“啊……好像听说过，深海巨兽什么的？”
“对对”
弗莱娅笑着点头，她每次微笑都会引得店内其他男性心神荡漾，不知不觉间，这个门店外面已经排满了队。
“实际上呢，在神族里也有一个叫利维坦的人，只是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她不是什么深海巨兽，啊，不过巨兽倒是真的，但不是生活在海水里。”
“呃？”
x有些迷糊，但不知为何，就在弗莱娅描述【利维坦】的时候，他有一种很怀念的感觉，接着，一种非常荒唐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内。
在那个想法浮现出来后，他甚至都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那个利维坦不会是条龙吧？”
“……！”
弗莱娅的瞳孔猛地缩小，即便立刻就恢复原样，但那惊讶的表情还是让x给看到了。
但他还是最后补了一句：
“然后还是什么智慧之龙，什么的？”
“你，你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