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
又像是在透过她而看向其他人。
……
大祭司离开了，扶子春也终于得以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但还没等她仔细思考大祭司那神秘眼神里传递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女帝幽幽地冷笑：
“扶子春啊，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都敢利用本君来完成你的图谋了。”
“……”
“！！！”
“姨姨您误会了！”扶子春慌了，急忙辩解道，“我也是意外发现那昆仑神树根须里所长出的枝芽很是奇怪，也让我总有一种，自己好像无时无刻都在被人监视监听着的诡异感觉，实在夜不能寐，又难受得紧，才想着要揪出幕后黑手的。但是我当时也不知道那幕后黑手会不会对以姨姨您不利，所以才想着让斋月帮忙，弄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来。”
扶子春说了这么多，女帝却仍然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
像是在等她继续解释。
所以不出声。
见状，扶子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下去：
“监视我们的人，必定也是想把朝顾赶出长瀛所以才去通知泉先的人，但是那个人的真实目的，我暂且并不明朗，也不知道他对于姨姨您的态度究竟是不是忠诚的，所以我才故意设了这么一个计划。”
“如果那个人是想着利用朝顾来对付姨姨您的话，那么，在得知我拜托斋月给姨姨您送药的时候，那个人肯定会在姨姨您的药里面添东西。而如果那个人的真实目的是为姨姨您好，那么在得知我给姨姨您送的药里面有一些东西的时候，他也一定会出面阻止姨您将药喝下去的。”
“所以无论如何，那个人只要真的一直都在监视监听我们，他就一定得出面。”
“他只要出面了，破绽就肯定会露出来，那么，姨姨您就也不用再费心费神的去查，究竟是何人想要和您过不去了呀。”
扶子春说到这里委屈地对了对手指。
“我也知道我这个计划确实不太成熟，可能的确有很多变故我并未察觉，也顾忌不上，但是我的本意，其实也只是想要给姨姨您出一份力嘛。”
女帝幽幽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扶子春。
良久，她才一声冷笑。
似笑非笑地问：“你想替本君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