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暗。
什么是流言蜚语——比如他得到的准确情报秦衍失忆？还是说夏月璃方才说的陆汐颜和别人暗通款曲？
秦烨并没给出肯定的回答，最后思绪万千全都隐藏在黑眸之下。
平静地道：“就是装作不知情吗？可以的。”
陆汐颜便欢喜地离开了，而等她走远，红袖狐疑地上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夏月璃奇怪，陆汐颜也奇怪。”
“夏月璃不奇怪，她因一时意气而将摄政王侧妃驱逐出摄政王府，你可知意味着什么？陆汐颜是先丞相嫡女，先丞相立下汗马功劳，辞官归田后唯一的嫡女却被这般对待——你觉得这事闹大了后，皇帝和大长公主会如何处置夏月璃？她实在走投无路，才会想着来找我，想让我帮她散布一些陆汐颜水性杨花，和别人暗通款曲的传闻出去，这样，大长公主只会斥责她办事不周，不会怪她惹皇家丢脸令苍生寒心。”
秦烨漫不经心地解释罢了，又轻飘飘地笑了起来：“不过这个陆汐颜倒是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她说的那些话真真假假，不可全信，但也透露出了一个重要消息，就是我这时候如果和夏月璃扯上关系，必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烨将刚刚被自己拂开的竹子拉进窗户内，将其折断，丢弃在外面，才懒洋洋地道，“不过这个时候，我本就不想跟秦衍为敌，所以这个时候，倒是确实没必要掺和进这些事里。”
说罢，他又开始闭目养神。
“对了，暖玉弄好了吗？”
“好了。”
“那就拿出来吧。”秦烨声音平静异常，“我数月不曾进宫，如今也得将这暖玉去给太后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