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扶祁还是觉得秦衍这状态过于吵闹，便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睡穴，让人将他放在了旁边桌上暂时休息去了，而扶祁则散漫打着哈欠凑到陆汐颜的身边，扬眉道：“有什么感想吗？”
陆汐颜看了看秦煜辰怀里的枕头。
面无表情。
扶祁这下倒是乐了，“我也听说过关于你的传闻，都说你之前对瑞王爱得深沉，多年来都痴心不改地跟在他身后做跟屁虫，为此败坏了声誉，连累陆丞相多次耗费心神地为你善后，但你即便是吃了再多闭门羹也还是要至死纠缠瑞王，甚至还数次以命相逼，后来你爹实在没办法就求来了你们的婚事，可你却在心愿达成的第二日就要和他和离，倒是成了大晟皇城的一桩疑惑悬案了。如今，看着这个你百般追捧痴心不改的男人，因为你而神智恍惚状若疯癫，我真的很好奇，你看在心里，心中到底是什么感想？”
陆汐颜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眼神里没有威胁，没有和善。
只有如死水般的平静。
“……无趣。”扶祁扯了扯唇角，他本来还想好好八卦一把的，结果却不曾想陆汐颜这般不配合，他哼笑着看向现在才姗姗来迟，忐忑进屋的章长怡，问：“你家瑞王是从何时开始，这么疯癫的抱着枕头又哭又笑的？”
章长怡犹豫道：“数周前瑞王就已脾气暴虐许多，但这么神智不清，还是从前几天晚上开始的。”
前几天晚上。
陆汐颜抓住了重点：“前几天？”
“好像就是瑞王听说陆小姐在九品轩，故而追去的那天晚上。”
“……”
哟，还真是啊。
热闹。
扶祁啧啧了两声，眼神微妙地看向陆汐颜：“看来是陆小姐的一桩桃花债呀。”
陆汐颜白了扶祁一眼。
不想跟他吵。
因为现在陆汐颜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从秦衍踹门进来，再到扶祁将其弄昏，再到刚才那番八卦的话和章长怡进来，跪坐在床榻边的秦煜辰却始终连个眼神都没给过来。
他好像睡着了。
沉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