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顾渊鸷成功戴上了一只手。
像是人皮贴上。
完美无缺。
他慢条斯理地去戴另一只手，却在这时听到了扶祁略带沙哑的声音：“可是，他是我的师兄。”
“他几次三番恶意挑衅你，还多次意图取你性命，将你取而代之，即便如此，你还当他是你师兄？”
“那是后来的事，但少年时的情谊太深厚，我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嗤。”
顾渊鸷冷淡地勾起唇角，眼神嘲讽。
“倘若我非要杀他呢？”
扶祁微微眯起眼眸，不动声色却态度冷然坚定：“二皇子可以试试。”
他明明没说出什么威胁，却就是让顾渊鸷原本就晦暗的眼眸越发阴郁。
越是没曾说出口的威胁，份量越重。
而顾渊鸷赌不起。
任何跟扶子春相关的事和人，他都赌不起，也不敢再赌了。
沉默须臾，顾渊鸷故作云淡风轻地抿唇笑起来：“他若是永远不会跑到子春面前胡说八道的话，留他一条性命也无大碍，只是扶世子，我这里也有一件棘手事，想请扶世子帮忙。”
扶祁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他问：“什么？”
“我爱子春，子春也必须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想请扶世子——”
扶祁心下稍沉。
这意思，是想让他解决掉秦衍吗？
毕竟现在能跟顾渊鸷分庭抗衡的人也只有秦衍一个了。
可是……
秦衍是他的挚友。
“请扶世子无论如何都不要帮秦衍。”